“站起來,不許跪!”
“這個世界,沒人值得你們跪!我也不值得你們跪!”
張歸元環顧左右,看著自已的左膀右臂,深情地說道:
“我,北海侯爺,在五年前,隻是一個在宗門內種田養豬的宗門佃戶。”
“你們,有人是在市場裡賣參的小販,有人是山間的野獸,有人是被追殺的奴隸,有人是落草為寇的土匪,有人是家破人亡的野人。”
“有人是雒陽城中鬱鬱不得誌的茂生,有人是不被父親看得上的兒子,有人是賣身葬父的獵戶,有人是走投無路的散修。”
“有人是被宗門逼走的陣法師,有人是失去兒子的母親,有人是沿街乞討的乞丐,有人是不肯與惡人同流合汙,又無可奈何的薩滿。”
“我們都一樣,我們是一群失意的人,是被世界拋棄的人。”
“我們既是失意者聯盟,也是複仇者聯盟,我們要複仇這個世界。”
“靈皇帝,代表著秩序,代表著壓迫,我們虛與委蛇,偽裝成大漢忠臣,但我們自已要知道,我們是一個偽裝成諸侯的文明。”
張歸元的話擲地有聲,引起了眾人的歡呼聲,為北海政權定性。
北海政權是偽裝成割據諸侯的文明,文明是一種社會進步狀態,超越了王朝和國家,天生與野蠻對立。
北海政權是一種文明的定性,就決定了北海政權和整個野蠻世界的天然矛盾。
靈皇帝的奏折在代表中傳閱,除了口頭嘉獎,摳門的靈皇帝並沒有任何物質獎勵。
“第二件事,我們剛剛擊敗了八路大軍,乞伏、日律、拓跋三部鮮卑歸降,南匈奴遠走鹹海。”
“我們是休養生息還是趁勝追擊。”
張歸元沒有發表意見,他知道屬下們對於自已的個人崇拜會影響他們的理智。
老羊皮拓跋根拿著一遝厚厚的財報,念給眾人聽,高聲道:
“經曆這麼多場戰爭,北海的財政已經接近崩潰,如果再打下去,不但影響春耕生產,還會導致士氣的低落。”
戰爭狂人鮮於丹則有完全不同的看法,他朗聲道:“大爭之世,你不吃掉彆人,彆人就得吃掉你。”
“我在各國的線人發來密報,目前黃巾潰軍已經分批撤出華夏,進入北境,加入扶餘、高句麗等國中,如果我們不乘勝追擊,一鼓作氣。”
“等這些國家發育起來,對北海的威脅更大.”
拓跋根和鮮於丹爭得麵紅耳赤,兩人帶起了主戰派和發育派的罵戰。
最終,所有代表投票,以一千三百票大於一千兩百票,通過了休養生息的決定。
張歸元個人支持休養生息,此番大戰,張家悍卒和鐵麵甲騎的損失極大,人員需要補充,坐騎需要甄選,裝備需要時間鍛造。
磨刀不誤砍柴工。
“第三件事,咱們張家部曲的建立之初隻有幾百人,現在膨脹到十二萬戶,共計六十萬人口。”
“我們需要一套完整的法律約束族人們的行為,我們要選出北海的執刑官。”
眾人投票,票選崔瑜為衛將軍禦史中丞,執掌刑事,他不再擔任平安城縣令。
崔瑜正式成為北海政權的四號實權人物,地位還在軍司馬和從事中郎之上。
張歸元走到世界地圖,在北海畫了三個圈,轉頭對眾人說道:
“六十萬人口,僅憑平安城肯定居住不下,我決定新建三座城池。”
“在燕然山畔(今蒙古國杭愛山),甘微河畔(今蒙古國紮布汗河)建立黃沙城,扼守絲綢之路咽喉要地。”
“在原赤塔城遺址(今俄羅斯赤塔市)建立赤塔新城,守衛北海的東大門。”
“在原乞伏部營地,建立龍城(今蒙古國沙林高勒),應對鮮卑各部的進攻。”
“現在,我們要選出四座城池的縣令。”
經過票選拓跋根擔任黃沙城縣令,阮宛擔任平安城縣令,許仲濤擔任赤塔城縣令,荀天擔任龍城縣令。
各座城池下屬的縣丞、縣尉、嗇夫、三老、遊徼由他們自已選擇,這也是對四人工作能力的考驗。
“第四件事,要對五軍論功行賞,五軍的戰鬥英雄已經開完表彰會,現在針對五軍統領進行表彰。”
“空軍首領青麵,空襲西鮮卑日律部,伏擊日律部援軍,斬殺日律部大薩滿日律計都,獲得妖元丹一千顆,九幽魂焰火種,泣血黑白劍。”
“妖魔軍首領山坤,率部擊潰扶餘國大軍,乞伏部大軍,陣斬扶餘國馬加大人,獲得妖元丹一千顆,金丹一顆。”
“馬軍首領趙天祥,率部追殺匈奴大軍,先後經曆數十戰,陣斬匈奴大將十餘名,獲得人元丹一千顆,原拓跋猗坐騎大苑天馬赤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