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黑色洪流來到九龍山巔。
一股極致的肅殺,充斥全場,令所有人如墜冰窟。
人群最前方。
走來一名身穿錦服的中年男子,他約莫四五十歲,雙手背負,雙鬢微白,剛毅麵容上噙著濃烈威嚴。
宋家家主!
港府總督!
宋景!
“拜見宋總督!”
在場眾人,紛紛躬身行禮。
這一刻。
無論是港島豪商,亦是武道梟雄,儘皆行禮。
因為麵前走來的人,是屹立在港島權力巔峰之人。
港島地位特殊,宋景這位總督的實權也遠超尋常封疆大吏,足以比肩大夏國公!
“今日,港府誅殺凶徒薑明。”
宋景淡淡開口:“誰敢阻擾,殺無赦!”
他不是武者。
可話語落地後,場中空氣卻微微凝固。
久居上位者,威勢如虎,震懾眾人。
“宋景入場,薑明必死無疑!”
“這可是堪比國公的頂級諸侯啊!”
“從薑明擊殺宋宇墨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宋家這陣仗當真龐大,連戰機都出動了……”
眾人議論紛紛。
鄭文瑜激動起來:“爸,宋總督出手了,薑明必死啊!哈哈哈,他一死,我鄭家便能渡過此劫,仍舊是港島頂級豪門!”
鄭公祥看著自己這個蠢兒子:“你之所以高興,是覺得自己能立馬執掌鄭家產業了?”
“哪有……”
鄭文瑜訕訕一笑:“我隻是為鄭家報仇而高興。”
鄭公祥目光悲涼。
還是那句話,鄭家如今的危機並不在薑明,而在於周圍的豪族。
甚至。
宋家會成為胃口最大的敵人,趁機吞並鄭家的產業!
就在所有人被宋景震懾時,一道怯弱的聲音,突然響起。
“宋總督,薑先生並不是凶徒。”
唰!
眾人聞言看來。
隻見山巔上,所有人都對宋景行禮讓路,一道清瘦嬌嫩的身軀仍舊矗立在路中央。
鄭萱兒嬌軀顫栗,捏著指骨站在原地。
宋景並沒有看向鄭萱兒,而是扭頭看向鄭家陣營:“此女的話,也是鄭家的意思?”
“當然不是!”
鄭文瑜嚇了一跳,趕忙搖頭:“宋總督息怒,這人已經被鄭家驅逐,與我們鄭家沒有一毛錢關係。”
說著,他又換了一副麵孔,嗬斥道:“鄭萱兒,你趕緊給我滾開,彆連累了我們。”
“我說的就是事實。”
鄭萱兒大聲道:“宋總督,你今日率大軍過來,明顯違背了港島律法,你是因為宋宇墨的身死而動用私權!”
轟!
眾人眼皮狂跳。
鄭文瑜更是嚇得半死,驚慌開口:“宋總督,這瘋女子已經不是鄭家人了,您彆生氣。”
宋景目光淡漠。
看向鄭萱兒:“薑明並不隻是殺了我兒子,他在鄭家還殺了許多無辜人,你父親鄭文波,你親姐鄭嘉琦,都是被薑明所殺。”
“在我眼中,他就是凶徒!”
“罪該萬死!”
鄭萱兒深呼吸一口氣:“薑先生是否是凶徒,該由法院來判定,而不是單靠宋總督的個人話語。”
宋景笑了。
似乎聽到了一個很荒謬的笑話。
“可我今日,就非殺薑明不可。”
“你奈我何?”
宋景似乎不願再和麵前的螻蟻說話,邁步繼續走來。
鄭萱兒緊咬紅唇,驀然嬌喝:“宋總督若一意孤行,那便違背了總督職責,調動城防大軍,公然踐踏港島律法,大逆不道!”
“未經司法公正,便肆意定罪,法理不容!”
“動用私權鎮殺,罪加一等!”
“此罪坐實,宋總督按律會被革除一切職位!”
“還請三思!”
鄭萱兒略微有些發抖的聲音,響遍全場。
所有人,都驚駭的看著麵前這道瘦弱的身影。
她怎麼敢的啊!
竟然敢當眾嗬斥宋景!
還敢威脅這位比肩國公的頂級大人物!
鄭公祥有些愣愣的看著這個小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