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也沒多少時間,早點指點聶星,讓他成長起來,我心裡也就踏實了。”
“唉。”
肖曉然歎了口氣,一臉的無奈。
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說服這位老朋友。
老梁這個人他是知道的,脾氣倔的很。
你越勸,他就越固執,認定的事情,沒有人能改變。
肖曉然說起地窟前線的情況,也是一臉擔憂。
他點了點頭,沉聲道:“是啊,地窟前線,的確很緊張。”
“京武地窟劇變,地窟之戰,又多了一座城池。”
“老梁,你可要做好前線變動的準備啊!”
梁若武納悶道:“怎麼了?”
肖曉然說道:“裴紹他們應該會早點回來了!”
“因為京武地窟的局勢變化,九階境大宗師之間的戰鬥,肯定會爆發。”
“裴紹不過是個七階宗師,進了地窟怕是幫不上太多忙,還不如早點回來調養神魂。”
梁若武點了點頭,“哦,是那小子!”
“回來也好,在地窟待的時間長了,肯定累壞了。”
肖曉然接著說道:“老梁,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裴紹現在可是恨死你了!”
說到裴紹恨梁若武,梁若武這才不說話了。
很顯然,這位不顧自己性命的老者,對裴紹的恨卻是十分在意。
過了好一會兒,梁若武才說道:“這件事情,我確實有責任。”
“要不是我騙他兒子來學習奇門之術,他兒子又怎麼會強行開啟遠超自身極限的奇門,戰死在地窟?”
這件事,可以說是塵封已久的過去。
兒子戰死,裴紹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梁若武的頭上。
肖曉然搖了搖頭,道:“裴紹的兒子,是一條好漢。”
“當初地窟之戰,若不是他兒子挺身而出,和異族宗師一戰,當時京都武大的學生,恐怕都要死在地窟了!”
“在這種情況下,也隻有極限開啟奇門能夠抗衡!”
“不開奇門,全都必死無疑,包括他的兒子!”
“可惜,裴紹經曆了喪子之痛,想不明白,或者說,他根本就不願意想明白。”
“所以,才會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你的身上!”
梁若武搖了搖頭,說道:“恨就恨吧,恨我就好了,多恨一點,我心裡恐怕還能好受點。”
“還有,我當初太早教導他兒子景門之法,也是我的錯。”
“要不然,那孩子說不定還能活著……”
肖曉然低頭不語。
事已至此,他也沒辦法複活,最重要的,還是眼前的事情。
“自從喪子之後,裴紹整個人都變了。”
“他最討厭的,就是修煉奇門之術的武者!”
“所以,在開學的時候,我並沒有讓你收下聶星。”
“聶星被七階宗師記恨上,以後還怎麼在京都武大混?”
肖曉然擔憂道。
對於他們這些老家夥來說,被一位宗師盯上也就算了。
不過,一個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的學生,被一位七階宗師記恨上,那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梁若武瞥了聶星一眼,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