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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酒店的途中,程婉如內心是百感交集。
從去年到現在,不過是短短幾個月時間,自己卻感覺與秦漢認識了許久。
在學院裡,程婉如知道自己有個外號叫冰山美人,對於異性的接觸,自己一直處於一種抗拒的表現。
即便如此依舊有不少花花公子經常會送給自己玫瑰花或者名牌包,以為自己會像其他女孩一樣,沉迷於他們的金錢攻勢下或沒有一點兒誠意的甜言蜜語中。
秦漢與那些花花公子完全不同,雖然剛接觸時,秦漢也顯露出炙熱的眼神,但自己能感覺到,那是一種欣賞,或者誇張點說是雄性遇見雌性時荷爾蒙的散發。
現在仔細想想,一直以來,與秦漢相處時,總能感受到對方無微不至的關係。
擔心自己不習慣夜店的環境,陪自己聊天。
害怕自己受傷,用後背抵擋飛來的桌椅。
擔憂自己喝酒喝多,搶著替自己擋酒。
顧忌自己著涼,下雪的夜裡為自己披上外套。
總是體貼入微的照顧自己的感受,而自己也欣然接受,沒有感到一絲反感。
剛剛大哥替秦漢解釋出來後,程婉如方後知後覺,原來是秦漢在默默的為自己付出。
“真是個呆子!都不知道主動點!”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隨後幾天,眾人將瑞麗附近的景點輪番轉了個遍,好好的體驗了一回特色少數民族風情。
眼看馬上要過小年,眾人都要回家過年,買好了機票,相互告彆,各自離開。
看著飛機逐漸升高,秦漢再次不自覺的摸了摸右臉,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思緒還停留在登機時的一幕。
剛臨近登機,程婉如提出要送送自己,過安檢的時候,趁自己不注意,輕輕在右臉頰上親了一下,然後害羞的一路小跑消失在視線中。
美女已經這麼做了,秦漢怎麼還會不清楚程婉如的心思,剛忙拿出手機撥通程婉如的電話,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忐忑的問。
“婉如,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電話那頭傳來了程婉如銀鈴般的笑聲。
“嘿嘿,你說什麼聽不到?”
秦漢立刻放下行李,不顧安檢員的阻攔,跑到安檢區閘機口,四下查看,隱約看到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背影時,對著手機喊道。
“婉如,你回頭!”
隨即秦漢將手機調成免提,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放在嘴邊呈喇叭狀,用力的喊道。
“程婉如,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四周瞬間投來無數善意的目光,身後的安檢人員也相互對視一眼,不再追逐秦漢。
話筒裡程婉如的聲音清晰的傳出。
“你個傻瓜,那麼大聲乾什麼?我先不能答應,等下次見麵再說,你一點誠意都沒有,還得讓我主動,真是個呆子!”
“嗯,行,過完年我就回學校,我等你!”…
秦漢是豫省人,從小到大生活在一個省內地圖上都要仔細找好久的十八線小縣城——陽城。
要不是考上地大,秦漢自己都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能走出小縣城。
因為陽城沒有飛機場,所以秦漢下了飛機後還要乘坐機場巴士回家。
近鄉心切,整整一年沒回家的秦漢,此時無比的激動。
特彆是這半年所經曆的種種,如同科幻電影一般神奇。
一路上,秦漢望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樹木,大腦飛速旋轉,整理出一套合適的措辭,好用來解釋銀行卡上的餘額。
看著熟悉的家門,去年自己貼的對聯還粘在牆上。
秦漢拿出鑰匙,開門而入。
“爸!媽!我回來了!”
90多平米的房間內寂靜無聲,秦漢逐一打開房門,發現家裡沒人。
拿出電話撥通了母親的電話。
“媽,我回來了,你怎麼沒在家?去哪兒了?我爸呢?什麼?哪個醫院?好,我這就去。”
還沒來得及歇息,秦漢關上房門,飛快的下樓,打了一輛出租車前往市醫院。
來到骨科,推開病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