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飄向遠方，語氣隨意，像隻是在閒聊。
夕陽的餘暉灑在她的身上，為她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
林凡猶豫片刻，如實回答自己打算選理科。
“我應該會選理科吧。”
他說著，目光投向操場上正在踢足球的學生們，神情有些恍惚。
“哦……”
孟婉真拉長了聲音，帶著失落。
她低下頭，用腳尖一下一下地踢著地上的小石子，原本輕快的步伐也變得沉重起來。
操場上的喧鬨聲似乎都離她遠去了，隻剩下她一個人，靜靜地站在那裡。
林凡看著孟婉真落寞的神情，心中閃過不忍。
他知道，孟婉真一直都很優秀，尤其擅長語文和英語。
如果選文科的話，對她將來的發展更有利。
而自己選擇理科，一部分原因也是為了避開她。
“孟婉真，”
林凡斟酌著語氣，說道，
“我覺得你還是應該根據自己的特長和興趣來選擇，沒必要因為我……”
林凡說到這裡，突然停了下來。
他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心中的想法，既不想傷害孟婉真，又不想給她錯誤的希望。
孟婉真聽後猛地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盯著林凡的眼睛，打斷了他的話：
“林凡，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她帶著顫抖，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她緊緊地盯著林凡，要從他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林凡一時語塞，他沒想到孟婉真會如此直接地問出來。
他避開孟婉真的目光，看向遠處正在落山的夕陽。
“不是不喜歡，”
他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無奈，
“而是現在不是談戀愛的時候。”
他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
“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學習，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孟婉真聽到林凡的回答，但她強忍著沒有讓眼淚流下來。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語氣堅定地說道：
“好，林凡，那我們約定，高考後在一起！”
她說完，目光緊緊地盯著林凡，等待著他的回答。
操場上，幾個學生正在打籃球，籃球撞擊地麵的聲音一下一下地傳來。
像是在敲擊著林凡的心臟。
涼風習習，吹動著孟婉真的長發，也吹亂了林凡的思緒。
他看著眼前這個倔強又執著的女孩，心中五味雜陳。
林凡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輕輕地“嗯”了一聲。
林凡輕輕地“嗯”了一聲後，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
他轉頭看向孟婉真，發現她眼角的淚痕已經乾涸，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微笑。
路燈昏黃的光暈灑在孟婉真的臉上，讓她看起來更加柔和。
也讓林凡的心底湧起莫名的溫暖。
孟婉真看到林凡點頭，嘴角的弧度也隨之擴大。
“一言為定！”
她伸出小指，語氣中帶著俏皮。
林凡看著孟婉真伸出的小指，愣了一下，隨即也伸出自己的小指，與她勾在一起。
“一言為定。”
他輕聲說道，嘴角也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像是為他們的約定作證。
兩人拉勾後，孟婉真收回手指。
輕輕地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發，然後轉頭看向林凡。
眼神中帶著期待。
“我們回去吧，要上晚自習了。”
林凡點點頭，兩人並肩朝著教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