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熊警方倒也硬氣,斷然拒絕米軍的無禮要求,雙方本該立場一致,卻大庭廣眾地對峙起來。
附近的旅客紛紛走避,生怕雙方交火被流彈誤傷。
幸好兩邊的理智都沒掉線,並未上演自相殘殺的慘劇。
接下來的場景極具戲劇性,雙方的指揮官同時出麵彈壓,接著當麵展開磋商,地點就在停機坪上。
隻是軍方指揮官拒絕麵談,要求雙方必須拉開至少十米的安全距離,否則就拒絕會麵。
警方的指揮官也不是那麼好拿捏的,二話不說轉身就走,隨即所有警員一個不留地撤了個乾淨,徹底把機場扔給軍方。
遠離矛盾中心的歐揚和朱一鳴大口吃瓜,後者不解地嘟囔:“哎,怎麼說走就走了?哪來那麼大火氣?”
軍警兩界不合?還是分屬不同派係?
他一直覺得這邊的體製太複雜,根本捋不清楚。
歐揚抬眼看到城區上方飄蕩的濃煙,立時生出幾分猜測:“可能是因為治安吧。”
“什麼玩意?”朱一鳴沒聽明白。
“你看城區都亂成什麼了,警察一共就那麼多,平時可能夠用,但是現在肯定人手不足,壓力這麼大還抽調這麼多人控製機場,你覺得他們是自願來的,還是軍方要求的?”歐揚認真分析。
警察一共就那麼多,平時可能夠用,但這個時候肯定人手不足。
為了方便軍方占領機場,警方不得不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抽調警力,卻沒想到軍方達到目的之後非要解除警方的武裝。
朱一鳴秒懂:“呸,這不是卸磨殺驢麼?也忒不地道了!”
米國大兵的效率比警方高多了,上校指揮官居中坐鎮,一群中校少校各司其職,先命令警衛維持秩序,再組織旅客返回航站樓,安排醫護人員救治傷患的同時,還能召集誌願者搬運遺體。
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得有條不紊,機場在最短的時間內恢複秩序。
同一時間,數十架運輸機連續起降,海量物資堆積如山。
歐揚和朱一鳴也在警衛的引導下返回航站樓,暫時在東南角安身。
這裡緊靠落地窗,俯視大半個機場。
他們倆在這裡見到許多熟悉的麵孔,都是之前一起候機的同胞,眾人互相問候,言語之間透著關懷和親切。
美不美家鄉水,親不親故鄉人。
身在異國他鄉,不論天南海北都是一家人,大夥本能地抱團取暖。
隻是經曆過一場混亂,大家的心情都不大好,情緒十分低落。
朱一鳴率先挑起話題:“哎,你們說到底是出什麼事了?”
“還能是出啥事?”來自東北的張大哥語氣憤慨,“這麼多醫生護士一起往外跑,大熱的天還捂著防護服,肯定是傳染病,沒跑!”
“嘛玩意?您可甭逗了,米國人嘛時候怵過傳染?您老瞅瞅人家戴過口罩麼?”來自津門胡大叔張嘴就是相聲。…。。
“話不能這麼說。”歐揚有不同意見,“疫情三年都沒怕過,現在直接就是緊急狀態,這不等於說現在的情況比那三年還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