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毛男哭得那叫一個淒涼,又開始指責男猥褻未成年,任誰來了,都得掬一把同情的眼淚。
唯一的問題就是他那副身板反差太大,實在讓人同情不起來。
“他還真把自個兒當成純情小姑娘兒了?”朱一鳴小聲嘟囔,“真特麼辣眼睛!”
歐揚深有同感,這畫風,簡直了!
詭異的鬨劇沒能持續太長時間,哭喊很快引來軍方的注意,幾個防護服帶走了依舊抽抽搭搭胸毛男,同樣送進帳篷區。
不僅如此,還有幾個防護服留下來,對其他人進行了細致的問詢,大概是問胸毛男出現異常之前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除了把自己當成個小姑娘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症狀。
文弱男憤怒地指責:“我特麼不是攻,更不是受,拿什麼侵犯……”
歐揚隱約聽到幾句,頓時生出幾分疑惑,悄悄捅了捅朱一鳴的腰眼,用眼神示意防護服:“發沒發現哪兒不對?”
朱一鳴肚子正在造反,有氣無力地回應:“你發現什麼了?”
“沒什麼,就是有點奇怪,你不覺得防護服太淡定了麼?而且他們把警衛和胸毛男都送帳篷裡頭去了,這正常麼?”
朱一鳴眼神迷惑:“這有什麼不正常的?”
歐揚認真分析:“你想啊,這倆人精神都不怎麼正常,還有新聞裡那個醫生,也不像個正常人,這又是傳染又是隔離的,是偶然麼?”
朱一鳴總算聽懂了,頓時一臉愕然:“哎,不是,你這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做短視頻浪費了,不如改行寫小說!”
“我沒開玩笑。”
“我也沒說你開玩笑啊!”朱一鳴攤手,“你看哈,這倆人精神都不正常,對吧?”
“對!”
“不趕緊把他們帶走,扔在這兒不是給其他人添亂麼?”
讓朱一鳴這麼一說,歐揚也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
“再說了,哪有感染之後讓人發瘋的病毒?”朱一鳴很是無奈。
歐揚想了想說:“也不是沒有。”
啥玩意?
朱一鳴突然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真的假的,我長這麼大,還沒聽說神經病也能傳染呢!”
“狂犬病聽過沒?還有瘋牛病,腦膜炎!”歐揚掰著手指頭數,“好像跟大腦有關的感染都能引起精神異常。”
朱一鳴眼角直抽,狂犬病和腦膜火就算了,瘋牛病是什麼鬼?
“你說的異常,症狀是這種男的把自己當女的,沒傷硬說人動脈破裂麼?”
歐揚想了想說:“我確實是猜的,但是我覺得吧,咱們現在這個處境,把情況往壞處想沒壞處,如果隻是普通病毒,市區至於亂成這樣麼?如果新聞裡那個醫生是重度感染,這倆人是輕微感染,邏輯上說得過去吧?”
想起那個瘋狂的醫生,朱一鳴毛骨悚然,再也找不到反駁的角度:“不是,你這還越說越有道理,我都快讓你給說服了!”…。。
歐揚抱住膝蓋,語氣低落:“我沒打算說服你,就是覺得不對勁兒,希望是我神經過敏吧。”
“哎哎哎,有熱鬨看嘿!”張大哥忽然興奮地嚷嚷起來。
大夥朝他指的方向一看,謔,一男一女就那麼當著所有人的麵,抱在一起使勁的啃。
男的肩膀上紋了個閹字,肯定是不知道這個字什麼意思;女的一頭金色大波浪,烈焰紅唇熱情奔放。
大波浪很主動,整個人掛在對方身上,閹字男很享受,卻有點放不開手腳,有種被迫營業的不自然。
朱一鳴立馬就把歐揚的猜測拋在腦後:“哎喲喲,都不能算乾柴烈火,直接就是烈火烹油啊!”
“不要臉!”郭大媽憤憤點評。
“無聊!”何倩倩滿臉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