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裝甲車時快時慢,在漆黑的道路上行駛了一個多小時,終於抵達目的地。
黑夜中看不真切,勉強可以看到道路附近還算寬闊,數棟或高或低的建築錯落有致,隻是月光下的暗影,就給人一種充滿古典氣息的感覺。
穿過一道隱藏的黑暗中的關卡,兩台裝甲車停在一棟燈火通明的現代建築外麵,一群人早就等在這裡,車還沒停穩就一擁而上,視若珍寶地將所有標本一一挪進建築裡。
歐揚完全幫不上忙,也不知道該怎麼幫忙,索性就不添亂了。
薩諾瓦也沒參與,倚著裝甲車向歐揚介紹:“這就是我們的實驗大樓,看見那個戴眼鏡的光頭了嗎?”
歐揚立刻在人群中找到一個又高又壯的光頭。
“實驗室的負責人,舒爾博士。”
歐揚眼角抽了抽,心說這位博士的形象夠挺顛覆的,就算隻是地中海,也挺符合他心目中的科學家形象。
你直接給我整一個肌肉壯漢,這是鬨哪樣啊?
“走吧,時間不早了,我給你安排個地方。”薩諾瓦頭前帶路,邊走邊介紹這裡的情況。
通過他的描述,歐揚對這裡漸漸有了模糊的印象。
在他的印象裡,米式避難所不是豪華的防空洞,就是富豪傾力打造的末日堡壘,頂不濟也得在農場裡挖一個足以容納全家人的地窖。
但這個避難所,指的其實是棕熊大學裡的幾棟建築,分為生活區、工作區、軍事區、實驗區和隔離區。
最初的避難所其實是棕熊大學的體育館,封城之後,一些無家歸不得的老米暫時在體育館棲身,後來警衛隊也把解救來的老米送過去,一來二去,就安上了避難所的名頭。
隨著感染的老米越來越多,警衛隊決定把感染者留在體育館,避難所變成了隔離區。
其他人遷到緊鄰食堂的學生宿舍,也就是生活區。
軍事區就不必說了,那裡是警衛隊的駐地。
不得不說,實驗區和生活區的距離還挺遠,走了快二十分鐘才到地方。
薩諾瓦敲開大門,和宿管交流幾句,親自把歐揚送到位於四樓的一間宿舍:“就這裡吧。”
房間不大,擺了兩張床,床頭牆壁還有櫃子上全都貼得亂七八糟,有體育明星,也有電影海報,還有各種卡通貼畫,主打一個隨心所欲。
床頭的垃圾桶裡,甚至還有用過的小雨傘。
歐揚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種時候還有這麼好的心情?也真是沒誰了!
說實話,見慣了國內的學生宿舍,對這種標榜個性的宿舍,還真就不大感冒。
“有沒有整潔一點的宿舍?”歐揚實在是沒忍住,“我知道,這種時候有張床就很奢侈了,但是這間宿舍實在不適合我!”
薩諾瓦想了想,又把他帶到第六層。
這一次就好多了,最起碼牆上乾淨多了。…。。
“好好休息吧,其他的明天再說。”薩諾瓦轉身就要離開,人都走到外麵又突然轉了回來,“對了,在這裡,宿舍是非請勿入的私人空間,明白我的意思嗎?”
歐揚立刻想起安迪著重強調過的一條法律:“可以開槍?”
“沒錯!”薩諾瓦微笑,“非常時期,武器不必登記,非軍事人員隻能隨身攜帶手槍,其他槍械平時最好彆帶,槍彈不必分離,但槍膛裡不能有子彈,沒有必要的時候也不能拿在手裡。”
雜七雜八地說了一通,歐揚不解地問:“這些都是這裡的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