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回頭再來收拾!”領頭的免疫者說。
其他人舉雙手讚同,迫不及待地鑽出窗外,立刻摘下惱人的麵罩。
一股夜風吹來,頓時一身清涼。
啟動引擎,幾個人和守衛打了聲招呼,很快消失在黑暗裡。
黃毛拿著好不容易得來的繩索,避開搶食的感染者,衝那群隻知道吃的家夥撇撇嘴,把繩索搖起來猛然向上一拋,鉤子順利搭在欄杆上。
他立刻露出滿意的笑容,像隻猴子一樣爬上去,小心翼翼地觀察一陣,等守衛的視線離開這個方向,立刻從窗口下到地麵。
可黃毛並沒有逃走,而是又從入口悄悄潛入體育館。
體育館雖然聚集了大量感染者,但不是所有人都是成長期,清醒一陣迷糊一陣的萌發晚期占了起碼一半兒。
這些人都是自知治愈無忘,不想拖累家人,主動進入隔離區。
黃毛也是。
他不甘心變成毫無自主意識的活屍,更讓他憤憤不平的是憑什麼他被真菌感染,可那些免疫者卻平安無事?
每一次看到那些免疫者高高在上的嘴臉,他就渾身上下哪都不舒服。
黃毛覺得,自己不好過,也不能讓其他人逍遙。
於是他主動進入隔離區,又裝出徹底失去意識的模樣,進入重度隔離區,通過連續幾天的觀察,掌握免疫者投喂的規律。
今天,就是徹底解放的時刻!
他先是打開外層的大門,像朝聖的旅者一般走進外圍隔離區。
從這一刻起,所有輕度隔離的感染者,都能自由進入隔離區。
但這還不是他的目的,他又打開了內層的隔離門,為所有重度感染者打開通向外界的大門。
他平伸雙臂,揚著頭低吼:“來吧,我給予你們自由!”
隻剩本能的活屍哪知道什麼叫自由?他們隻是本能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衝過去。
黃毛閃身避開,微笑著目視諸多活屍衝出隔離區。
片刻後,
。
等外麵徹底沒了動靜,
體育館與生活區有五百多米的距離,好在餐桶裡裝的都是麵包之類的東西,提著並不算重。
馬丁好奇地問:“揚,今天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沒什麼。”歐揚說,“就是突襲了一個血盟的巢穴,據說是一對夫妻綁架了兩個免疫者,但是我們把人救出來之後才發現,那兩個人也是感染者。”
“哇,用感染者給感染者換血?”馬丁一臉驚奇,“血盟真是越來越不靠譜了。”
其他人也紛紛發表意見,都對血盟痛恨不已。
放眼整個城區,最招免疫者痛恨的勢力就是血盟,包括馬丁在內,警衛隊已經從血盟手裡解救出十幾個免疫者。
即將抵達體育館的時候,歐揚忽然聞到熟悉的清新氣味兒。
他也沒怎麼放在心上,畢竟體育館裡裝滿了感染者,有點氣味兒再正常不過。
可再往前走幾步,忽然發現不對。
歐揚立即停步:“馬丁!”
“什麼?”黑兄弟一愣。
歐揚指向燈火通明的體育館:“這地方沒人看守嗎?”
“看守?有啊!”馬丁向前一指,“不就在那兒……哎?人呢?是不是尿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