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嘗到的苦。”
“從前是最動人甜味。”
莞城，某小區住戶。
家裡已經好幾天沒開窗了，一名主婦看今天外麵霧霾似乎小了一點，便開了半天窗戶想要透透氣，結果這才沒多久，屋內各處便落了一層灰。
於是她隻好拿起抹布和拖把，把床、廳、地麵全都再打掃了一遍。
就在她剛剛打掃完成，坐在客廳裡一邊休息一邊打開電視機的時候，電視裡傳出了這樣的歌聲。
“舊事物充斥空氣內。”
“一呼一吸都有害。”
“床邊有你、廳有你、進出於腦海。”
“寂寞充斥空氣內、抑鬱吸入來。”
“寧願閉氣、吸進你會沾濕眼袋。”
澳城，某輛網約車上。
汽車穿梭在灰蒙蒙的大街小巷中。
戴著口罩的司機和戴著口罩的乘客皆默然不語。
整座城市都在沉默。
隻有那收音機裡傳出的歌聲在輕輕唱響，仿佛成了這壓抑的天地間，人們心中唯一的慰藉。
“勉強再試試站立。”
“自願地展開學習。”
“儘快適應著殘忍的低氣壓。”
“似欠缺勇氣，不敢失去你。”
“亦欠骨氣讓身心也逃離。”
“從頭再呼吸沉沉那死氣。”
“……”
排隊買口罩的小夥、休息的主婦、網約車的司機與乘客。
都在聽到這首歌之後，內心被深深觸動。
無數個像他們一樣的普通人，也偶然從某處聽到了這首歌，同樣被吸引，將其保留到了自己的手機上。
在有了各種路人的加持之後，這首《呼吸有害》的下載量頃刻之間迎來了一波巨大的爆發。
通常某一個月的新單月銷榜上，大部分路人都不會在當月貢獻多少數據。
很多人並不關注什麼榜單，也不會去搜索新歌試聽。
他們都是在歌曲火了之後，偶爾聽到感覺還不錯，才會到音樂平台上去下載。
而這一過程有可能在本月內發生，也有可能發生在歌曲發布之後的第二個月、第三個月甚至半年以上。
所以即便在擁有整整十四億人口的宋洲，爆火的《千千闕歌》首月下載量也隻有4200萬。
這4200萬的數據，並不代表著有4200萬個宋洲人下載了這首歌。
而是人次。
宋洲同樣有四大音樂平台。
許多鐵杆粉會在四大平台上分彆購買自家偶像的歌曲，一個人就能貢獻4個人次的下載量。
並且現在還有不少梁洲人也下載了宋洲的音樂軟件，他們也會貢獻不小的銷量。
所以照此來算的話，第一個月為《千千闕歌》買單的宋洲人，其實僅僅不足三千萬。
而更多的路人，會在接下來的數個月甚至數年內，源源不斷地給這首歌增加新的銷售數據。
因此，《呼吸有害》的數據爆發，本質上就是把需要更長時間轉化成為銷量的路人，提前吸引了過來。
當然能做到這一點的前提是，這首歌足夠好聽，讓聽到它的人願意為它買單。
《呼吸有害》當然符合。
由於夏凝的歌走的是宋星的宣發渠道，歌曲的部分宣傳推廣會由宋星來負責。
所以一些電視台、電台以及網絡媒體作為宋星的宣傳媒介，在新歌發布的首月播放這首作品，喬鷺並不意外。
她隻是萬萬沒想到，這首歌會被宋洲官方選做公益歌曲來推廣。
當晚在宋洲深城落地的林彥得知這一消息後，也不由感覺十分意外。
林彥：“係統，火山噴發不會是你乾的吧？”
【不是。】
【係統是有底線的，不會傷害任何無辜的生命。】
林彥：？？？
“炸掉圖書館、打劫銀行、暗殺洲長，這就是你的底線？”
【……】
【不，這是你的底線。】
林彥：“我咋不知道我原來還能這麼刑？”
【每個人身上都有光明和黑暗的兩麵，而你選擇了光明。】
（《呼吸有害》莫文蔚，詞羅建成、曲鄧智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