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晚起身,雙手搭在膝上,規規矩矩乖巧的坐下。
鐘先生不知是因為防備還是因為紳士,遠遠的在她對麵坐下:“沈小姐,我身體向來不太好,如果可以,我能抽你一點血檢驗一下你的身體狀況嗎?”
“你不要誤會,我沒有彆的意思,隻是我個人比較謹慎而已。”
‘抽血’兩個字讓沈未晚下意識的警惕了起來。
如果鐘先生真是如此謹慎,還會以這種方式‘請’她過來?
這話說得也太假了一點。
沈未晚表現得十分真誠:“我每年都會做體檢的,你放心,我沒有病,十分健康,甚至連發燒啊什麼的都沒有,更彆提有什麼傳染病了……”
鐘先生擺手:“沈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與彆人不一樣,一點小病毒都會給我帶來相當嚴重的影響。”
沈未晚明白,其實不管他找什麼緣由,隻要他想,她的血就必須得被抽走。
想必不是為了檢測病毒,而是為了檢測她是不是他們尋找的人吧?
難不成,他們還擁有那個叫晚晚的人的血液樣本?
還是說,她的血液已經特殊到一檢測就能發現與彆人的不同?
沈未晚更傾向後者,而她的血,可能也和彆人不一樣,要知道,一個能延長彆人壽命的血液,能正常到哪裡去?
或許,上一世就是因為血液,鐘先生把她誤會成了那個叫晚晚的人,所以用抽乾了她的血,做了一輩子的研究。
沈未晚手微微收緊,總之不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們抽走她的血。
“鐘先生,如果你這麼害怕的話,就送我回去吧,我……也不是很想靠近你。”
“可我想靠近你。”鐘先生擺了擺手,立馬有人帶著注射器上來,可見是早就準備好了的。
沈未晚往沙發旁縮了縮,手放在死死縮在胸前,袖口籠著手腕,似乎是因為害怕在發抖。
實則,她是在利用手裡僅有的工具,在手腕上,另外仿照出了一層皮肉,而皮肉裡,放置了其他人的血袋。
是的,她會隨身帶一些樣血,以防遇到突發事件,卻不想,居然在這裡派上了用場。
“可不可以不抽血?”沈未晚看上去可憐極了,“有沒有其他辦法可以檢測我身上的其他病毒?”
“沒有,沈小姐,我希望你可以配合我的流程,否則,如果你讓我對你失去了興趣,想必,你的下場不會好到哪裡去。”
鐘先生一邊說,一邊指了指在一旁如餓狼一樣盯著沈未晚的黎二爺。
沈未晚躊躇許久,終於還是伸出了手:“如果是這樣……那你們還是把血抽走吧。”
一旁的人剛準備抽手腕的血,就聽鐘先生突然說道:“慢著。”
抽血的人頷首:“鐘先生,怎麼了?”
鐘先生摩擦著下巴,盯著沈未晚的手腕看了許久,終於悠悠的開口:
“沈小姐,我怎麼覺得你的手腕好像粗了不少?”
尋常人會在意這些?
他至少以前得見識過有人這樣做了,才會下意識的警惕注意到這一茬。
沈未晚愈發覺得鐘先生神秘。
鐘先生擺了擺手,那抽血的人立馬用小刀隔開了沈未晚的假肉,露出了裡麵的血袋。
“鐘先生,是血袋。”
鐘先生挑眉,眼裡的趣味加大了不少:“沈小姐,你還真是不太乖,看來,你是想逼我做一些強製措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