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晚怎麼可能回答得出來，隻能解釋自己失憶了。
“果然如此。”菜姨點頭，“那你的臉，又是怎麼回事？”
這可不是說自己失憶就能糊弄過去的。
“我和晚晚長得並不像對吧？”
菜姨點頭，上前仔細的檢查了一下沈未晚的臉，揪過去揪過來：“看起來像真皮啊。”
聽到‘皮’這個字，沈未晚心裡有些怪異，她最近還是在掉死皮，就連手臂上，都開始掉皮了。
她甚至懷疑自己是蛇，否則怎麼會渾身蛻皮？
就在她以為菜姨會懷疑自己身份的時候，卻見她根本一點都不意外，而是感歎這皮的質量不錯。
“你們為什麼認定我是你們宗主？”
菜姨笑，指了指沈未晚手上的盒子：“那個盒子，是小姐留下的，裡麵裝的是能號令煉器宗所有人的令牌。”
那把鑰匙？
“而解開盒子，則需要小姐的指紋。”小刀接話道，“而你，把盒子打開了。”
沈未晚眸光猛的一頓。
盒子上麵，居然是晚晚的指紋？！
指紋重複的概率極小，大約是150億分之一，就算是雙胞胎，指紋也不可能一樣，而她和晚晚的指紋……居然重合了？
而且不止是指紋，就連血都是一樣的。
此時彆說是菜姨和小刀了，就連她，都開始隱約對自己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這世上，真的存在兩個一模一樣的人？
不對，不是一模一樣，至少她和晚晚的長相可以說是天差地彆。
沈未晚凝眸，盯著自己蛻皮過的手，心裡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或許……有沒有可能，她的臉，其實不是自己的臉？
這個可能讓沈未晚渾身發涼，毛骨悚然，她抬頭看向菜姨：“還有沒有其他能證明我是晚晚的方法？”
菜姨和小刀都是一愣：“小姐，其實這些東西，狐妖已經是鐵證了，你失去了記憶，或許不太清楚，事實上你的血，在這世上是獨一份的，沒有任何人可以複製仿照。”
獨一份？
“為什麼這樣說？”
菜姨抿唇：“小姐，有些事情我不能說得太多，你隻需要知道，因為某些特殊原因，你的血，和這世上任何人都不可能重複。”
她的語氣過於絕對，讓沈未晚有些恍惚：“你為什麼可以這麼肯定？”
菜姨見她還是不信，隻能隱晦的表示：“小姐，你……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不能算是正常人。”
沈未晚腦海裡瞬間浮現出了何老爺子尋找晚晚的特征：幾乎沒有特征。
隻要是女人，年歲小到十五歲，大到三十歲，樣貌各不相同，如此種種其實都在證明，晚晚根本不是正常人。
她可能根本就不會老。
沈未晚睫羽微顫，她盯著自己的手，想起了孔老跟她說過，經過他的改造，她的血可以延長人的壽命。
或許，改造她的人，根本就不是孔老，當年孔老收留她，培養她，很有可能都是有預謀的。
沈未晚一時間隻覺得自己活在一個虛假的世界裡，親人可能是假的，朋友可能是假的，臉可能是假的，連她自己，都可能是假的。
難道說，她……真的是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