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的抬頭望去,那是一個頭頂金盔,周身板甲的戰士,那封閉的鎧甲之中隻看到一雙放射藍光的雙瞳,冷漠又殘酷。
“為什麼?”
他等到的不是回答,等到的隻有冰冷的長矛離體的痛苦,它伴隨著鮮血與冤魂一起離開身體。
手持長矛的戰士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甚至不知道這場戰爭的目的,他曾經就是一個漁民,當他被領主強行征召,驚喜的發現每天都可以吃飽飯了。
隨後他被編入了一支軍隊,經過半年的訓練之後,他穿上一套神製造的盔甲,賦予他更強的力量,更快的速度,甚至可以飛行的能力。
他決定將這條爛命賣給了指揮他的神明,不為彆的,就衝著一天三頓的飽飯,就衝著每周有肉可以吃,就衝著每月有酒可以喝。
他不在乎他的敵人是誰,神明所指,他的兵鋒所向,就像麵前這個衣衫破敗,身形佝僂的乞丐。
但戰爭並沒有奧林匹斯大道預計那樣順利,當無數末日的生靈知曉他們的所為之後,曾經的敵人,曾經的血仇都被暫時放下。
無論是弱小的生靈,還是強大的妖魔都在這一刻站在了一起,合並了戰線開始抵抗這些自天上而來的神明大軍。
凡是能在末日世界中生存超過三個月的生靈無一不是精明強悍,原本想憑借著裝備與實力優勢進行快速碾壓的奧林匹斯大軍被硬生生拖成了消耗戰。
於項前斷絕了維度裂縫與外界的一切聯係,外界的情況他也並不關心,他的第一階段計劃已經完成。
第一步計劃就是血戰,用無儘歲月積累而來的混亂妖魔去消耗奧林匹斯大世界的強大籌謀,保證奧林匹斯短時間內不可能重新培養混元之上的強大戰鬥力。
第二步就是有誘敵深入,將奧林匹斯的中低端戰鬥力引入下層末日世界,末日世界的生靈將為了求生與奧林匹斯進行無儘血戰,直至被奧林匹斯徹底消滅最後一個生靈。
前兩步隻要成了一步,於項前的第一階段就算成功,隻要進行血戰就會造成天地戾氣,為他給奧林匹斯埋混亂之源做掩護,同時無儘的天地戾氣還會牽製奧林匹斯大道的力量,讓他無法重新培養和複活那些強大戰鬥力。
第二階段就是打一個時間差,混沌戰場將會在一個紀元之後再次開啟,這是虛妄法則,奧林匹斯大道也無能為力。
它的強勢進入必然引來其他世界或強大混沌神魔的探尋,到下一個紀元就會有無數強者也進行強闖,它不是小黑,擋不住整個混沌的強闖,到了那個時候,存在根基訊息必然會被他人知曉,其結果不言而喻。
到哪個時候,奧林匹斯大道可沒有小黑那樣的實力,屠儘混沌強者成就唯一。
於項前打的就是這個時間差,逼迫奧林匹斯大道在一個紀元之內找到他,並且乾掉他奪取存在根基。
奧林匹斯想做到這一點隻有一個方法,就是在戰爭過後將整個混沌戰場內部吞噬,然後重新演化,到那時他就可以利用主場優勢,完全可以在一個混沌紀元之內找到於項前。
但這也是於項前的目標,隻要他敢吞下整個混沌戰場,他就使勁給奧林匹斯大道摻沙子,早就為他準備了無數顆雷,隻要他敢坍縮收攏一切,再開天演化之時,無窮無儘的天地戾氣不停的侵蝕它的意誌,於項前的機會就來了。
還是熟悉的配方,隻不過於項前這次要祭獻的不止奧林匹斯一個世界,還有整個混沌戰場中的末日世界。
端坐在偏仄的空間裂隙之中,於項前無奈的感歎,自己終究活成了曾經討厭的樣子,屠龍者終成惡龍。
為了自己的目的,那末日世界中無儘的生靈成為了他手中的棋子,被他毫不猶豫的扔出去,犧牲掉。
短暫的感歎過後於項前收回思緒,全力消化丹田世界的一切,如今他的丹田世界之中一個虛妄大日高懸於整個體係邊緣,中心那存在與虛妄的星雲正在快速旋轉。
北歐世界的積累被他分布在了身體各處竅穴內腹之中,無時無刻提供著靈能供給他修行,等奧林匹斯大世界重新演化之後,一場死戰即將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