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藍離開,趙晨手上原本分給她的資源當然要全部收回,重新分配。
突然增加了許多工作量,很多事需要忙。
所以趙晨沒待一會兒,便匆匆離開。
隻提醒李淺兒下午去公司的時候,記得帶上餘鬱和蘇煦煦。
餘鬱需要去彩排,蘇煦煦得替換下可藍,補簽合同。
李淺兒點頭表示明白,等趙晨走後,又蹲在沙發邊摸了金瞳獸幾把,終於下定決心,“好!我要開始練習了!”
那模樣,和每次晚睡的人,下定決心大喊“從今天開始我就早睡!”,是同一款的。
果然,下定決心的李淺兒,一動不動的蹲在沙發邊,繼續給金瞳獸瞬順毛毛。
餘鬱看看她,又扭頭看看擺放在一邊的筆墨紙硯,忍不住出聲,“你不是說你要開始練習了嗎?”
“是啊。”李淺兒理直氣壯,繼續摸貓貓。
“那你還在乾嘛?”
“……哼。”李淺兒的手放在金瞳獸身上,沉默了好幾秒後這才一甩頭,起身朝桌子走去。
抓起毛筆的時候特彆生氣,“真討厭,我現在居然還要練習畫符籙。”
……可恨!這年頭花瓶女愛豆也不好當了!
抱怨歸抱怨,但真下筆,李淺兒還是很認真的。比照著一旁的一張符籙,細細描繪。
可惜這符籙,雖然不是毛筆字,卻帶了毛筆字特有的筆鋒和力道。
看上去是隨便畫畫就能上手的“鬼畫符”,真開始模仿才知道,這不是普通的難。
李淺兒描了好幾張後,看著新出爐的一張,和參照物一對比簡直慘不忍睹。
氣得放下筆,狠狠研墨。一邊咬牙切齒,“好難啊!我寧願寫毛筆字!”
餘鬱好奇,湊過來瞧。
看清李淺兒在做什麼後,麵露恍然,與有榮焉的驕傲一笑,“原來就這?你早說嘛。”
李淺兒斜眼,一臉不信,“你會?”
“我不會,但是煦爸一定會。”餘鬱說完,扭頭就衝蘇煦煦招手,“煦爸,幫忙看看呢?”
直到剛才餘鬱才知道蘇煦煦昨天連上熱搜,鹹魚翻身。餘鬱剛才還美滋滋的捧著手機,回顧蘇煦煦在直播裡的精彩畫麵。
現在看見和玄學有關的東西,下意識的就覺得蘇煦煦一定會。
蘇煦煦倒是無所謂。
一掃桌上的東西,最後停在那張畫好的符籙上,指著它開口,“這個還有點意思。”
“當然了。”李淺兒開口,“我花了大價錢,才讓玄學院的人幫我畫了一張。很貴的。”
李淺兒皺了下鼻子抱怨,“我這次進組,角色是個符師,導演要求我必須自己學會畫符。還以為挺簡單的,現在發現好難啊。”
蘇煦煦點頭。
餘鬱不太懂,左右看看後疑惑,“難在哪裡?”
“難在一氣嗬成。”蘇煦煦點了點符籙,“從起筆到收尾,都要一口氣完成。不然就廢了。尤其是這幾個地方,是絕對不能斷的。甚至下筆的力道,以及氣息強弱,都會讓符籙本身產生不同的使用功效。”
蘇煦煦一邊解釋,一邊用手輕點符籙轉承處。
餘鬱和李淺兒恍然,連連點頭。
尤其是李淺兒,驚訝的看向蘇煦煦,“沒想到你連這個都知道。”
“一點點。”蘇煦煦說,手心朝上。餘鬱意會,立刻將毛筆雙手送到她手裡。
李淺兒見她要示範,猶豫了一下站到一邊。
“還有個你寫不好的原因,是因為你不知道正確的走勢,你看著我寫兩次就知道了。”蘇煦煦一邊說一邊下筆,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睫毛微垂,眉眼沉穩。有股說不出的氣勢。
看得餘鬱和李淺兒忍不住背了手,在一邊乖乖站好。
為了讓李淺兒看清楚,蘇煦煦畫得很慢。等兩張符籙完成停筆抬頭,就見兩人連連點頭,一臉“學會了”的表情。
“原來是這樣,我會了!”李淺兒大聲說,往蘇煦煦臉上瞄了好幾眼後,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謝,“謝謝啊……”
“小事。”蘇煦煦聳肩。毛筆微轉,指指李淺兒買的符籙說,“這張沒什麼用,你用我的練習吧。”
“好!”李淺兒點頭。
餘鬱搓手,笑嘻嘻的,“那……煦爸,淺兒用一張練習就夠了,另外一張可以給我嗎?”
爸爸親手畫的,肯定有效果!
李淺兒被餘鬱提醒後,和她想到一塊兒去了。眼前一亮看向蘇煦煦,什麼都沒說,隻是滿臉期待的瞅著她。
蘇煦煦笑,點點頭,“你們一人一張收著吧。放身上也好,防身。”
說完想到剛才的事,又拿了張放在一邊的白符紙,重新寫了一道符籙。
“煦爸,這張好像和我們的不一樣。”餘鬱探頭,好奇問。
“嗯。這是給晨姐的。”蘇煦煦回答,“小人太多,畫張固運符給她。”
趙晨人不錯,按道理來說她這樣的人氣運也應該不錯。結果卻出了可藍這件事。
聽餘鬱的意思,這種被挖牆角的事,趙晨已經不止一次遇見了。
所以剛才蘇煦煦稍微動念,暗觀了下趙晨的氣,發現她命中有貴,福祿雙收,周身氣運卻像柳絮蛛絲,呈現懸浮飄散的狀態。
這就像是一個人他命中有財,但是想要獲得財,首先需要氣運。
隻有氣運聚集到一定程度後,命中的財才會降臨在他身上。當然氣運的多少,和獲得多少財也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