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饒有興趣地看著小道士問:“怎麼說?”
“我們這的條件沒有那麼好,每天需要自己下山打水,吃食方麵也隻有素菜,幾位施主要是不嫌棄的話,那就住下來吧!”小道士如實回答道。
這點小事,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那就麻煩你為我們安排一下房間。”我笑著對小道士說。
小道士也不含糊,立馬為我們三人安排了房間。
房間雖說簡陋了一些,但也能住人。
“幾位若是有其他需求,可以告訴我,但我不一定能辦到。”
小道士這話,說了等於沒說。
我有些無語的笑了笑:“行。”
小道士走後,我立馬叮囑黃皮子和烏蛇不要到處亂跑。
這裡畢竟是道觀,萬一不小心衝進了陣法裡,就麻煩了。
他們兩個倒也算聽話,一天下來,除了待在自己房間裡,就是在院子裡走動。
白天,觀裡會有人來上香。
入夜後,觀裡安靜的除了偶爾聽到風聲和樹葉的沙沙聲,這個季節連蟲鳴聲都沒有。
黃皮子和烏蛇覺得無聊,就出觀去了。
我也睡不著,就找到了還在抄經書的小道士,想和他聊聊天,打發時間。
“小道士,明天再抄唄!”
小道士連頭都沒有抬,淡淡回了一句:“不行,這是師父安排的任務,我今天必須抄完。”
還挺聽話。
“小道士,你師父是白道長嗎?他在下山之前,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我試探著問了一句。
小道士動作一頓,抬頭看了我一眼,像是想到了什麼,反問我:“你是不是叫陳豐年?”
他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我立馬點了點頭。
“原來你就是陳豐年呀,你怎麼不早說?”小道士竟還有一絲埋怨我的意思。
我挑了挑眉:“你也沒問啊!”
“我師父下山之前是跟我交代過,如果有一個叫陳豐年的人來找他,讓我把這個交給他。”
小道士說著,打開了麵前的抽屜,從裡麵拿出了一封信。
他把信交到我麵前,叮囑道:“我師父說了,這封信你必須回去後才能打開。”
“嗯?現在不能打開嗎?”我心中十分詫異。
小道士搖了搖頭:“師父讓你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你還是聽他的吧!”
他都這麼說了,我隻能先把信收起來。
“對了,我師父還說,你們還不到見麵的時機,讓你一年後再來找他。”小道士又補充道。
看來,這次是我來的唐突了。
我以為隻要來了這裡,有些疑惑就可以解開了,沒想到連白道士的麵都沒有見上。
“我知道了,我明天就下山。”
既然他現在不願意見我,我就是繼續留在這裡,他也不會見我。
與其如此,我還不如先下山去查找其他線索。
我回到房間沒有多想,直接睡下了。
睡到半夜,我又感覺到有東西滴在了臉上。
我幾乎是瞬間清醒過來,打開燈一看,滴在臉上的果然是鮮血。
而窗戶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開了。
那東西又出現了!
它既然能在道觀裡出入自由,那也就意味著它的道行不淺。
我頓時睡意全無,今天晚上我一定要把那東西揪出來。
我把燈關上,假裝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