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添勝接受了這個建議。
對林楷文而言,《天龍八部》拍起來很舒服,文戲對他來說很容易駕馭,武戲也不多,而且淩波微步和六脈神劍不需要太大的動靜,站在原地擺擺Pose就成。
成為主角,參與度更高,這讓林楷文有更多時間去觀察對比這個年代的作品和記憶中那些劇的區彆。
首先是大環境,港島狹窄的地域的確限製了取景和服道化等方麵的發展,但作為新武俠的發祥地,這裡對武俠的認知以及民眾對武俠的喜愛要高於內地。
尤其是在武俠世界的塑造上,從張大胡子開始,內地的武俠劇就在大好河山,宏大場景和精致的服道化道路上一路狂奔,但習慣了拍曆史就偏向於正劇的內地劇組來說,塑造一個完全虛構的武俠世界就顯得有些彆扭。
世界的底色都不對,拍出來的效果自然變得擰巴。
其次便是劇本,基於不同認知和環境,雙方對劇本的著重點也有很大差異。
因為環境製約的原因,港島金庸劇對劇本就摳的比較細,所以儘管布景很出戲,但表演與故事邏輯基本上是沒問題的。
再拿張大胡子的《天龍八部》做對比,在鳩摩智挾持段譽前往燕子塢的途中,以及與阿朱阿碧的相遇,都十分清晰的呈現了兩種不同的風格。
林智穎的段譽在鳩摩智手中呈現了一種憨勁,人長得確實帥氣,但佛性半點沒有,被威脅後直愣愣的說著“我又不怕死”這種大白話,倒是跟他第一次出場時就大喊“不要打了,大家不要再打了”相得益彰,憨包一個。
張大胡子在這一段完全把注意力放在了景色之上,讓阿碧唱著船歌,還給船裡的茶水糕點各種特寫,鏡頭美則美矣,內容卻十分空洞。他甚至刪掉了原著中體現段譽性格的片段,完全是主次不分了。
林楷文要演的這一部分就很忠實於原著,雖然被鳩摩智押著,看到湖景後還忍不住讚歎:“波渺渺,柳依依;孤村芳草遠,斜日杏花飛……”
當鳩摩智表示看不懂這小子,威脅他安分一點時,段譽又說:“佛家有言:色身無常,無常即苦。天下無不死之人,你大不了比我多活幾年,又有何分彆?”
這一段跟林誌穎那一句“我又不怕死”一比,瞎子都看得出來哪一個更具那種把生死置之度外的豁達。
這並非演員的表演有問題,而是在劇本敲定時就注定形成的差距,說到底還是對武俠的理解和世界觀的問題。
再拿隨後出場的阿朱來舉例,金庸在這裡寫阿朱化妝成老婆婆來試探鳩摩智和段譽,一是凸顯她神奇的易容術,為之後的劇情做鋪墊;二是展現她活潑可愛、精靈古怪的性格。
添哥就真的叫梁曉冰去化妝,讓她親自把這兩個角色都演了,年輕人自帶的朝氣扮起老婆婆來都泛著一股伶俐的勁頭,這很符合原著,也貼合人物。
而大胡子呢,他直接上了一個老太太來演,把金庸安排這個人物的作用完全抹殺,這種情況她出不出場其實都無所謂了。
正是存在著大量這樣那樣的差異,後續內地的各種《天龍八部》在人物邏輯和整體故事性上比起港島的這一部都遜色了不少。
果然,影視劇還是得以劇本為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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