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伯青依舊麵無表情,沒有開口。
“你對我這個大哥能不能有點信任。”司伯夷無語道。
司伯青冷哼一聲,嘴角扯了扯,露了個極其諷刺的微笑。
“好吧,我承認,這隻是一個幌子,我的目的是想試探出誰是二叔的同夥。但是這事兒,對你對她們也沒有害處不是?”
司伯青冷言冷語的說道,“沒有害處,司伯夷你忘記你這肩膀上剛中了一槍了嗎,哦,還是你自己開的,自己打自己,你能耐啊,這是嫌你自己這個魚餌還不夠,打算再多下點餌料,你是釣魚還是獵虎啊!到時候人家真現身了,你自己能搞定嗎?”
“我……”
“彆和我說什麼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那套,你是司家的人,要為司家奉獻犧牲我管不著,但我已經脫離司家了,不論是簡一、林希音或者是蘇酥,她們也都不是司家的人,拿她們冒險,我不同意。”司伯青打斷了司伯夷的話,率先表明了立場。
司伯夷苦笑了一會兒,看著司伯青緩緩開口,“是,我承認,利用她們的確不怎麼男人,可是你知道的,這件事不得不做,必須把幕後之人揪出來,毒品查葉他們到底有沒有研究出來,最後有沒有流向市場,這些我們必須都搞清楚,這是決不能碰觸的底線。”
司伯青緊蹙著雙眉,看向司伯夷的目光帶著濃烈的不滿,他的所有情感在拒絕,可是理智卻有無比冷靜的提示他,司伯夷說的對。
“你打算怎麼做?”司伯青鬆了口,但司伯夷卻並沒有感到任何的輕鬆,他知道自己的弟弟最後一定會答應,但是他的心裡也一定不好受。
“父親剛剛已經宣布了,我受了傷,需要靜養,手裡的一些事物需要分出去一些,我那幾個叔叔阿姨,必然不會坐以待斃,剛剛她們急匆衝的走,明天想必還會急匆匆的來。”
“急匆匆的走是為了權力的分配協商,急匆匆的來是協商有了結果需要向你討要實質的權利。”同司伯夷一樣,司伯青對那幾位長輩也早已看透。
司伯夷點頭,“但如果我無法靜養,心在彆處自然無暇顧及他們。”
“為了讓你能安心靜養,想必他們會想辦法幫你把這個彆處解決掉。”
“那你說我的彆處在哪兒?”
司伯青斜眼瞅了司伯夷一眼,瞎話真是隨口就編了一套出來,“你深夜中槍,流了不少血,陽氣大傷,陽衰則自然陰盛,再加上你平日裡作孽不少,手下冤魂自然也不少,加上司家老宅年歲久遠,出來些精怪鬼祟什麼的似乎也說得過去。”
司伯夷雙手環胸看著司伯青,“什麼精怪鬼祟,說具體點。”
“你這是打算完全照抄,自己腦子都不動了?”司伯青上上下下打量著司伯夷,“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恥又不要臉了?”
司伯夷原本不過是一邊肩膀虛靠著廊柱,此刻乾脆整個背都靠在了上麵,裝出一副嬌弱狀,“我這不是剛受了槍傷,大出血,人還虛著嗎?”
司伯青在心裡罵了司伯夷一句,想了會兒才緩緩開口,“動靜不能太小,也不能就你一個人看到。”
“恩。”司伯夷虛心地聽著。
“這門自己開了,凳子自己動了,應該都不成問題吧?”司伯青無奈司伯夷。
“後山池子裡肥魚極多,宅子裡備著魚竿,大夥兒興致來了就會去垂釣,可以用透明的魚線,雖不是萬無一失,但是搞搞障眼法,嚇唬嚇唬傭人,讓她們看到你說的那些不是難事。”司伯夷說道。
司伯青點頭,“輿論是第一步,三人成虎,說的人多了,自然會被那幾位聽去,不管他們信不信,隻要在他們心裡先一步埋下鉤子,就成功了第一步。”
“那第二步呢?”司伯夷問。
司伯青隻能繼續說道,“第二步自然隻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耍花樣,隻有他們親眼看到了,才會信,才會慌,才會亂,隻有慌亂了,才會容易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