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太太看到鑰匙並沒有拿,反而是盛氣淩人的瞥了女傭一眼,“愣在那兒乾嘛,開門啊,難道要我自己去開?”司太太伸出她花了上萬保養的纖纖玉手,就連她的指甲都是精心養護的。原本今天她還做了新的美甲,心情還挺好,看著上麵嫣紅的顏色,原本舒爽的心情因為司必盛此刻也陰雲密布。
司太太朝自己做好的美甲輕輕吹了口氣,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女傭立刻低著頭,弓著腰,來到了書房的門口。
司必盛就在裡麵,他回來時下了命令說要靜靜,誰也不能打擾。
這一點女傭很清楚,於是她對著鑰匙孔,朝一旁的司太太看去。
可司太太卻忙著吹她那精美的指甲,沒有賞給她一眼。
女傭簡直是欲哭無淚了,可以想見開門是死,可是不開門也是死,怎麼做?想著站在旁邊的司太太,女傭知道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今天是逃不過被解雇的命運了,算了,死就死吧。
鑰匙最後順利插入了鑰匙孔中。
隨著鑰匙的扭動,哢噠一聲,門緩緩的被打開了。
“老爺……”女傭打開門剛開口,隻覺得眼前一黑,一股巨大的力道朝她砸來,她直接被砸懵撞倒在了一旁,血,跟著就下來了,可是女傭完全顧不上擦,或者說她不敢擦,她立刻調整姿勢蜷縮的跪在地上,迎接司必盛的怒火。
後來女傭才看清那是一個彌勒佛的陶瓷茶盅擺件,製作的還是個有名的大師,當初老爺是花了大價錢把它買來的,之後一直就放在他書房的書桌上。
此刻這個茶寵就掉在女傭的腳邊,上麵還沾了女傭額頭上的鮮血。
茶寵本身就是遇熱水變色的,此刻上麵沾了鮮血,顏色倒是沒變,隻是好好的彌勒佛腳趾上沾了血應該算是毀了吧,老爺想必不會在要了,畢竟,誰會把一個帶血的茶寵放在自己的書桌上當擺件呢。好可惜,好幾十萬呢。
女傭跪在地上,淡淡的想,明明現在她應該擔心自己小命,卻還有這個閒情逸致擔心這個茶寵的命運。仔細想想,這個茶寵還要好幾十萬呢,比她值錢多了,真是何其的諷刺。
“司必盛,你這是乾嘛呢,又是鎖門,又是砸人的,你要是有什麼不滿,直接說,能過過,不能過就離!”看到司必盛砸人,司太太自然也氣急,倒不是在乎女傭的傷,而是她讓女傭開的門,此刻女傭被砸,司必盛砸的哪兒是女傭啊,那是砸她的臉麵了!
“離、離、離!好啊,你也想逃是吧,那就離!戶口本,結婚證拿著,我們現在就去民政局!”司必盛此刻正在氣頭上,到哪兒他都在裝孫子,現在到家還在要裝嗎!NNd,他司必盛不伺候了,於是火上加火,司必盛騰地站了起來,翻著抽屜就要找證件,大有拿了東西就要立刻辦了的架勢。
原本還是盛氣淩人的司太太看到司必盛來真的態度立刻軟了下來,臉上也展露出笑顏如花的表情,本就是二十多的年齡,如花似玉的容顏。她的聲音也不再尖銳,而是變得甜甜的,像裹了層蜜似的,“乾什麼呢,人家和你開玩笑呢!”說著司太太笑著俏皮的拍了一下司必盛的肩膀,帶著三分的嬌嗔七分的風情。
“不是你要離婚嗎?”司必盛沒好氣的看著司太太問她,但到底沒有再繼續翻抽屜找結婚證了。
“還不是你先嚇我嘛,還不允許我發發脾氣嘛!”司太太立刻順著杆子往下爬。
司必盛才在位子上坐下司太太便立刻坐在了他的腿上,雙手一伸便摟住了司必盛的脖子,以一種極其嬌俏的姿勢坐在了司必盛的懷裡,撒嬌的說道,“我一回來聽說你誰都不見,直接進了書房,還以為你是在這兒藏了哪隻小狐狸精進來,我也是急了,才想著要進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