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小姐真是嫉惡如仇,讓人欽佩。”慧穀笑著應對司伯苒的怒火,實在是這樣的情形他見過太多,已經能應付自如了。
之前在寺院裡,看著那些求神拜佛的信徒,你說他們有多麼的虔誠倒也不一定,他們的虔誠度和佛祖菩薩能保佑他們的力度相關聯。麵上一個個看著都是一表人才,衣冠楚楚,可內心所求卻是一個比一個黑暗。
他曾看到過一個穿著雍容華貴的婦人捐了一大筆的香火錢,卻在佛祖麵前期望自己的丈夫不得好死。
他也曾看到一個富商說要為佛祖塑一座金身,許的卻是讓他競爭對手枉死自己好坐享其成的願。
太多太多的道貌岸然,看多了慧穀早做到了表裡如一,念一句阿彌陀佛,你以為便是佛祖保佑了嗎。
終於有一天,慧穀看著佛祖,扯了自己的僧袍,他不要再做匍匐在這泥塑雕像下的芸芸眾生,他要做這佛,他要如這佛一般俯視這人世間的荒唐可笑。
“我隻是給了他八個字。”慧穀說道。
“各安其位,各司其責?”司伯苒問。
“正是,”慧穀垂目,雙手合十,“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選擇。阿彌陀佛。”
“大師,今天講了幾個故事都是有頭沒尾的,”簡一笑著說道,“就和考試一般,隻給了題目沒給答案,你這可讓我們這些考生抓耳撓腮的不得安生了。”
慧穀原本垂下的目抬了起來看向簡一,目光難得的帶了些銳利的鋒芒。
這是在威脅他。
慧穀聽出了簡一話中的意思,這是嫌棄他沒有將故事講完整不高興了,便拿等會兒的比賽試題威脅他,如果不把這個故事講完,她就隻給試題麼。
倒是有趣,已經很久沒有人這麼威脅過他了。而且眼前的林希音……
慧穀收起了銳利的目光,笑著對簡一說道,“林小姐,不是已經知道這故事的結局了嗎?”
“什麼結局,明明你什麼都沒說,翻來覆去就這八個字,能有什麼結局?”司伯苒不高興的說道。
簡一淡淡的說,“正財便是正妻,偏財指的是情人,各安其位,各司其責的意思是,如果男人不動其他心思,他的情人是能為他帶來一筆不小的財富,足夠他小富一番。”
“是……這個意思?”司伯苒問道。
“但是如果男人想把情人扶正,使偏財變為正財,那麼便能一招翻身,魚躍龍門了。”簡一繼續說道。
“還、還能這樣?”司伯苒迷茫的問道。
“這得要問大師此法是否可行了,至少男人動了這樣的歪心思。”簡一看著慧穀說道。
“林小姐,似乎對這個故事裡的人很熟悉。”慧穀笑著看向簡一說道。
“大師的故事裡的人我不熟悉,但是我朋友的事我還是知道一些,畢竟我這個朋友的八字和大師故事裡的那位妻子的八字一模一樣。”簡一冷靜的回應道。
“世間竟然有如此巧合?”慧穀笑著問道。
“是啊,我也沒想到,大師說的這個故事與我朋友的故事竟如此的相像,竟然不像是兩個故事,似乎就是同一個故事。”簡一從容道。
“我記得,林小姐的朋友似乎還活著。”慧穀說。
“可惜,大師故事裡的妻子卻已經死了,如此說來也不能說完完全相同。”簡一說,“但正因為我的朋友還活著,所以我更加迫切的想知道那個已經死去的妻子的全部故事,這樣才能避免我這個朋友重蹈覆轍,您說是吧,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