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你一再提醒我大哥的決定。”司必勇對司必清一再挑釁,再三拿司必謹來壓自己一頭十分的不滿,語氣也變得不耐煩了起來,“他是他,我是我。”
司必清聳了聳肩,對司必勇的警告並不怎麼在意,“我是好意,畢竟真要出手自然要保全自己,彆到時候惹了一身腥回來,卻說是為了我們。”
司必清的這句著實有點不知好歹了,畢竟司必勇也算是要為司必燕出頭,即便手段可能不正規了些,但到底也是表明了一個態度,可司必清的意思反倒是你要是成了一切好說,如果失敗被大哥發現,那就彆把責任往我們身上推。這到底有點過河拆橋的意思了,更何況他們這河還沒過呢,連橋墩子都沒打,就來責任推諉這一套,也難怪司必勇會不高興。
司必燕到這時就是再不懂人情世故,也看出來了,報仇這事估計行不通,為了她,如果讓司必勇和司必謹對上,那不是本末倒置了嗎,雖然再不甘,司必燕還是咬了咬唇,說道,“二、二哥,還是算了吧。”
這話司必燕說的艱難,畢竟她心中憤怒的火焰燒的正盛呢,可是現實的殘酷就是如此,並不是你弱你有理。
“德行,你就這點魄力。”司必清在一旁嘖了一聲,對於司必燕的打退堂行為很是不屑。
“嗓子被毀就這麼算了?”司必清在一旁問道。
“那、那我也是沒辦法了呀……”先是司必勇問她打算怎麼做,現在又是司必清問她,司必燕實在是受不了了,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當然不甘心啊,可是我能怎麼辦呢!姐、二哥,你們告訴我,我能怎麼辦呢!”司必燕委屈的哭了出來。
“人,我可以借給你,出了事情你自己擔著。”司必勇皺著眉頭看著大哭的司必燕,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司必燕哭成這麼個可憐的樣子,一點都沒有點司家人狠辣的模樣。
不管怎麼說司必燕到底是司家人,的確不能就這麼被欺負了,隻是司必清的話雖然不中聽,到底是提醒了他,於是司必勇也冷靜的把自己摘了出來,人可以借,但是是她司必燕和他借的人。借了人之後,那些人做了什麼,他司必勇一概不知,做事的後果也得由司必燕自己來承擔。
承擔。
這兩個字在司必燕心裡烙下一記重重的分量。做事當然會產生結果,這個結果如何又的確應該有人來負責。隻是司必燕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以前司必燕隻管做事哪有什麼後果要負責。
或者說,是她司必燕被保護的很好,從來不用麵對這個問題,因為有司必謹這個大家長擋在了他們的麵前,幫他們扛起了他們需要麵對的責任。
可司必謹哪能為他們擋下所有的風波呢。
這次的事,的確是司必燕自己的事,司必謹為她出頭,用的是法律的正規武器,她還是可以不出頭,躲在司必謹身後,等他把問題解決。可是司必清也明確的告訴了她,這個正規方法獲得的威懾效果並不明顯,無法滿足她強烈的報仇心願。
司必勇則是給她提供了另一條路,一條邪惡的卻能足以滿足她司必燕複仇心態的路,這條路血腥殘忍,但卻能讓她感到滿意,代價就是她需要從人後走出來,承擔起這個選擇所帶來的任何後果。
“我、我……”司必燕感到迷茫,其實是因為她壓根沒有想清楚選擇司必勇之後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這就和司必勇之前問她想怎麼做時是一樣的,她同樣迷茫,那是因為她的的確確沒有想過以後。
飯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做,隻考慮眼前,隻做好眼前的事,這是司必燕從小貫徹的行事原則,也不能說她錯,隻是隻顧眼前,不知身後事,的確有點太過於目光短淺了,這也導致了真正讓她自己做決定時一問三不知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