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笑容讓我感到不安。”雲冉對簡一說道,“後來的那些變故更讓我覺得這一切可能……可能是提前安排好的。”雲冉緊緊握著簡一的手說道,“何梅被轉入私人醫院後沒有人再見過她,包括我,我想去看看情況,卻被攔在病房外,還有……”
“還有?”聽了這麼多離譜的事後簡一實在無法想象還有什麼事發生。
“你記得那個司機嗎?”雲冉問道。
“司機?”簡一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一臉疑惑的看著雲冉。
“就是那個司機,還是你告訴我的……”雲冉在簡一耳邊輕輕的說了兩個字,簡一一下子清醒過來雲冉說的是誰了。
那天簡一因為和司伯青待在櫃子裡,由於視線受阻其實簡一並沒有見到何梅和司機,自然也沒有看清兩人的長相,隻是聽到兩人的聲音,通過他們的對話判斷出兩人偷情的事實。但因為這實在不是什麼光彩的事,簡一下意識的把它遺忘了,但是現在雲冉一提醒,簡一自然反應過來雲冉說的司機應該就是和何梅偷情的那個。
因為司機和何梅那層不光彩的關係,加上雲冉突然提到他,想必不是什麼好事,果然雲冉接著說道,“何梅被送醫院後音信全無,那個司機暴走了。”
“一開始隻是試探的問我何梅怎麼樣了,我想著他們是那樣的關係想必這個司機是在乎何梅的,我進不去的醫院,指不定他會冒險進去,於是我就把那家私人醫院的地址告訴了他,我還提醒了他,那家醫院保安很嚴格,一般人沒有預約進不去。後來果然出事了,我聽說當天有人硬闖醫院,結果當然是被醫院的保安攔了下來,但是當天司機並沒有回雲家,而是在路上突然發了瘋,在路上連撞了好幾輛車,因為當時司機開的是我們雲家的車所以消息很快被封鎖了,被撞的車輛以及人員的損失都很快被處理好了,對外也隻是說是司機路怒症發作,純粹的個人行為,司機也立刻被雲家解雇。可是……”雲冉突然壓低了聲音對簡一說道,“司機並沒有回雲家,你知道即使真的被立刻解雇,他也必須要回來一趟辦理交接手續,因為他手裡不僅有雲家車庫的鑰匙,還有自由出入雲家彆墅的電子鑰匙。所以我覺得當初直接接觸和司機之間的雇傭關係有點太過於武斷和絕情,萬一弄不好,如果司機要報複雲家,至少他是能自由出入雲家的,安全性這一點上就沒有顧慮周全,可是現在雲家都是我小舅舅說的算,我人微言輕,說了也沒用。”
“本來今天司家也沒有邀請我們,照理我不該來,但是這幾天我覺得自己好像被人跟蹤了。”雲冉憂心忡忡的說道。
“跟蹤?”
雲冉點點頭,“就是一種感覺,也可能是我多想了,但是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辦了,才想著過來找你們,其實之前我就去過你們家了,隻是你們都不在,伯父伯母說你們來茶園了,我才硬著頭皮過來,本來還想著沒有邀請函可能進不來,沒想到我隻說我是雲家的人就進來了,看來雲家長孫女的身份還挺好用的。”雲冉苦笑道,“隻是真進了司家,我又不知道見了你們該怎麼說,畢竟這也算是我們雲家的家醜,正好這個時候看到你出來了,我才想著先和你說說。”
簡一聽雲冉說了這麼多,隻覺得雲冉也是不容易,這才幾天就經曆了這麼多的事,其艱辛一點也不比自己少,更重要的是,自己身邊還有林希音、司伯青、司伯夷等等人一起陪著,而雲冉卻隻有她自己一個人。
“沒事,我們一起想辦法。”簡一反握住雲冉的手安慰道,“我們先回去,等活動結束後……”簡一還沒說完,口鼻突然被人從後方捂住了,一股刺激性的味道充斥在口鼻之中,簡一隻來得及看雲冉最後一眼,便徹底陷入了昏迷之中。
而另一邊的司家大廳裡,台上的三位大師已經開始了尋人術的表演。
慈明依舊盤腿而坐,原本已經熄滅的蠟燭重新瞬間燃起,道寧則是將三枚銅錢拋向空中,任其自由墜落,唯獨慧穀站在原地未動,也無任何的動作。
而在不遠處的角落裡,向暖依舊看著自己麵前的塔羅牌,她第二次占卜的問題其實恰好符和了司伯青公布的第二場比試內容,但是牌麵的結果顯示卻很不妙,尤其那最後一張寶劍十,十分的不詳。
“慧穀大師,有何指教?”司伯青還算淡定,看到慧穀突然轉身看向自己便上前一步問道。
“司先生還是發動司家的人立刻去尋吧,遲則生變了。”慧穀低垂著眼睛看著自己的手串說道。
聽了慧穀的話,司伯青的眉目已經皺了起來,但他還是按捺著著急的心態,穩著聲音問道,“大師已經找到人了?”
“西南,危。”慈明也是突然站了起來說道,“觀音像西南方位的蠟燭滅了,林小姐有危險。”
司伯青順著慈明的方向看去,地上擺著的觀音像的西南方位上的蠟燭的確已經滅了,燭火的煙還飄渺在空中,顯示這蠟燭應該是剛剛突然熄滅的。
“是水火既濟!”道寧看了卦象後立刻站起身說道,“坎為水,離為水,水火相克,說明被尋之人所處危險境地。六三爻辭‘來既濟,坎險且枕。入於坎餡,勿用’。預示林小姐正處在困境無法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