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知道了知道了。快點鬆手啊,耳朵要掉了。”阪田銀子說。

“媽媽。”被阪田銀子的話語弄得情緒波動的惠,眼裡噙著淚水,拉著登勢的衣角,向登勢求情,“放過媽媽,媽媽痛痛。”

並沒有使多大勁兒的登勢更為氣惱了。

銀子這家夥,是料準了惠會因為自己的話,而向她求情吧。

登勢低下頭,本想摸摸惠的頭,卻好巧不巧地看到阪田銀子跟惠比了個“讚”的手勢。

墮落了。

不知羞恥為何物的阪田銀子,比結婚之前更為墮落了。

可即使在心裡如此譴責,登勢還是看在惠的麵子上,放了愈發墮落的阪田銀子。

沒辦法。

孩子到底是需要家人的。

雖然這個家人在旁人看來缺點很多,做的有些事情甚至可以說想讓人扒了她的皮,但在惠眼裡,阪田銀子就是全世界最好的媽媽。

“房租記得交。”

登勢在阪田銀子他們準備上樓的時候,又說了一句。

“知道了知道了,有錢一定交。”

阪田銀子頭也不回地保證。

這態度登勢婆婆按了按太陽穴,“嘖”了一聲,死丫頭。

年幼的惠有些不太理解阪田銀子為什麼會說謊。

畢竟,媽媽說今天大豐收,要好好吃一頓。

大豐收是指媽媽收到的委托金很豐厚的意思對吧。豐厚的話,給登勢奶奶交一下房租,應該也可以吧。實在不行,也可以交一部分。

在玄關處,將鞋子換好的阪田銀子本想將惠的書包幫他取下來,放在客廳的沙發上,可惠的表情卻讓她停下了原本的動作。

“噗,你這是什麼表情?”阪田銀子揉著惠的臉蛋,企圖讓他的肉往放鬆的方向整。

惠也不製止阪田銀子的動作,用著些許控訴的目光注視著對方:“媽媽說謊1

“呃,說謊?”

阪田銀子有些不理解,下意識地抬頭看向禪院甚爾,希望他能給自己解釋解釋惠為什麼會這麼問。

被眼神詢問的禪院甚爾微側過頭,摸了下後腦勺,嘴角微扯。

雖然他知道惠想要表達什麼,可如果這話真說出來了,銀子肯定會很煩惱。

“就是媽媽說謊。你說今天大豐收,登勢奶奶催房租,你說沒錢。”

惠見爸爸始終不肯說一句話,直接給阪田銀子解釋。

這的確讓阪田銀子煩惱了三秒。

惠的推理是沒錯了。

大豐收肯定是委托金到賬了,而登勢婆婆那又催房租,委托金和房租貌似是可以抵消一下。可在阪田銀子這裡,委托金和房租完全是無法摻和在一起的兩碼事。

“咳咳。”雖然是這樣想,可阪田銀子也自知不能將如此複雜的觀念灌輸給惠。她將拳頭放在嘴邊,輕咳了兩聲,以緩解緩解尷尬的氣氛。然後對上惠那單純正直的眼,惠的心靈之窗,“大人呢,總是會遇到一些緊急的狀況,而為了緩解這種情況,也需要采取一點點在常人看來有點點不太好的措施哦。”

“?”惠不太理解阪田銀子的話。他本想得到的是媽媽有關於為什麼會在房租這件事上說謊的真實理由,可現在,媽媽卻好像在說另外一件事。

“噗——”

禪院甚爾注意到惠那毫不掩飾的懵,控製不住的笑了一聲,可也就笑了一聲,然後就在阪田銀子威脅的目光下停止了。

“媽媽我呢,最近即將遇到一些緊急的事情。”阪田銀子繼續解釋。

“即將?”惠還是不解。為什麼說即將?

“是的,即將。”阪田銀子點頭,但卻不想為惠的不解再進行解釋。因為解釋,就會露餡。言多必失這個道理,她還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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