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一般人,肯定忍受不了他這樣的舉止。
可是禪院甚一卻沒有再說話了。
貌似是在用沉默對抗那人的囂張,亦或者是因為那人的身份。
“我前幾天在東京碰到甚爾了。”
這話一出,原本就氣氛凝滯的房間內,變得更加緊張起來。
上了年紀的禪院長壽朗注意到禪院甚一和服長袖下握緊的拳頭,就知道他已然在憤怒的邊緣。
或者說,不是憤怒。
而是戒備,警惕。
不是對麵前透露信息的禪院直哉,而是對禪院直哉提及的禪院甚爾,禪院甚一的弟弟。
是的。
禪院甚一警惕,戒備的對象是自己的弟弟,那個在幾年前在離開時,大鬨了禪院家,卷走了不少咒具,打那之後,大家都絕口不提其存在的人,禪院甚爾。
“那家夥過得真墮落,居然會被他人壓榨,為了區區一個女人,而去買鞋。”禪院直哉說起這個,嘴角下撇,微挑的眼角帶著一絲的輕蔑,不知道是因為甚爾的行為,還是因為甚爾行為的對象。
“那種家夥都離開禪院家了,你還提他乾什麼?”禪院甚一說。
“為什麼不能提呢?畢竟他再怎麼說也是我們禪院家的一員啊,而且他還是你的親弟弟。作為哥哥的你,難道不想聽一下最近弟弟的近況嗎?”
禪院直哉不依不饒。
有點糟糕。
禪院長壽朗想。
禪院直哉他是禪院家嫡子,擁有不錯的術式,假以時日,也能成為非常傑出的咒術師,可以說,是最有可能在將來繼承禪院家族的人。
但這並不能代表他可以在此時此刻,用禪院甚爾刺激禪院甚一。
禪院甚一絕對能夠成為禪院家的中流砥柱。
禪院直哉這個繼承人,再怎麼囂張,也不能忽視這樣的存在,造成兩人產生過大的嫌隙。
禪院長壽朗算數禪院家老一輩的人。
他覺得自己沒法再對這種情況坐視不管,於是便想化解。
可是那邊的禪院甚一卻早一步的做出回應,想要用刀砍了這個特彆招人恨的禪院直哉。
但不幸運的是,禪院甚一的舉止被早就看出他有下一步動作的禪院直哉給躲開了。
“真是沒有一點氣度可言啊,甚一。”
“甚爾聽到我說話,可不會對我拔刀相向。”
禪院直哉繼續挑釁。
“你永遠都比不上甚爾。臉比不上,氣度也比不上。”
“哐當——”等各種的聲音響起。
原本好好的房間,在很短的時間內,變得一片狼藉。
躲避著兩人爭鬥的禪院長壽朗從房間裡出來,對著聽到動靜,簇擁過來的禪院家族的人擺手,讓他們下去。
這種場合,就沒有必要讓更多的人看到了。
“彆丟了禪院家的臉哦,甚一。”
在去東京前,禪院甚一被禪院直哉喊住,一如既往的說些挑釁的話。
禪院甚一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任何話,就離開了。
“蘭太,仰望人也要找個好的對象。”禪院直哉轉過身,看到年齡還很小的禪院蘭太目光還望向禪院甚一離去的方向,嘲諷的架勢又開了起來。
禪院蘭太到底是小孩子。
對於他的話,是沒有一點兒反駁的餘地的。
而且,小孩子對外界是有一定的敏感度的,在禪院家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