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暢無比,齊平如有神助,轉眼畫至最後一筆,略微滯澀,他屏息凝神,第N+1次嘗試。
許是積累足夠,水到渠成。
終於……嗡。
空間震顫,一枚“封”字神符完整呈現。
苦練數日,他終於施放出人生第一個法術。
……
翌日天明。
當齊姝拎著掃把,來到齊平屋外,準備進去打掃時,一邁步,便“啊呦”一聲後退,揉著額頭,愣愣地看著敞開,卻無法進入的房門。
窮苦少女第一次見到空氣牆。
“怎麼了?”前頭,範貳聽到動靜,好奇望來。
齊姝沉默了下,說:“房間裡有老鼠。”
範貳大驚失色,書鋪裡可不敢有老鼠,小跑著衝向房門:“讓開,我來抓!”
“啊呦!!”
……
內城街道上,齊平心情頗為愉悅,因目睹林武強大,生出的緊迫感得以舒緩。
有了術法,心態都安穩了。
進了鎮撫衙門,點卯完畢,裴少卿拉住他:
“今晚輪到咱倆值夜,沒忘吧?”
“……當然沒忘。”齊平一臉正氣,頓了頓:“衙門裡值夜還是伯爵府蹲守?”
前者是鎮撫校尉正常製度,輪崗值夜,後者乃餘慶為案件臨時設置的,每日都有一名校尉守在伯爵府外,一旦有風吹草動,也好通知。
“……衙門裡。”
……
鄭浩常死後的第五天,仇殺案的熱度仍未降低。
外城,某座茶樓中,城中百姓們議論紛紛:
“都五天了啊,人還沒抓找呢。”
“許是跑出城了吧,或者在哪藏著。”
“哼,昔年林國忠通敵賣國,要我說,林家人便該殺光了事,哪還會有今日之事?”有人拍案怒罵。
鄰桌茶客搖頭:“這事可不好說,就說那林國忠,當年位極人臣,何等風光,怎會突然就倒了?”
“你要說什麼?”
“懂得都懂,利益牽扯太大,知道了對你們沒好處,這裡頭水深……”
議論聲中,角落裡,一道披鬥笠的茶客起身,很快消失於人群。
至僻靜處,摘下鬥笠,露出林武那張醜陋的臉龐。
他麵無表情,取出一張人皮麵具,偽裝容貌,繼而深深吸氣,骨節劈啪作響,整個人的身高竟矮了數寸。
轉眼間,換了一副容貌。
看了眼漸漸西斜的太陽,步伐堅毅,朝內城走去。
很快,黑夜到來。
夜幕籠罩京都,內城中並無嚴格宵禁,但巡城禁軍時而查驗路人,故而,夜間車馬行人數量稀少。
一座小樓上,被安排蹲點的錦衣校尉打著哈欠,再次喝光了茶水,他扭頭看了眼外頭。
夜色濃鬱,今夜無星無月,時間已至亥時,遠處,伯爵府大紅燈籠高掛,一派平靜。
伯爵府內。
內院正堂的屋頂上,洪千戶盤膝打坐,身周,有隱晦元氣波動,籠罩全身。
府內家丁仆從,乃至武功伯本人,皆對他的存在毫無察覺。
在道門法器的遮蓋下,洪廬已徹底隱形。
忽然,他撐開雙目,扭頭,平靜地看向大院某處,在那裡,複仇者如鬼魅一般,乘著黑暗走來。
……
ps:可能是沒睡好,今天頭疼,所以更新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