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戰一座京都(求訂閱)(2 / 2)

接著,他便將齊平找出的疑點道出,管事聞言,麵容發苦:

“大人們誤會了,我們哪裡敢隱瞞不報?那餐飯支出,實則乃分攤了蠻人的夥食。”

按照他的說法,徐府平素與蠻子做生意,那些蠻商每次到來,都由他們負擔食宿,故而,開支才算在了一起。

“大人們若不信,可再去核查,自上次蠻商離去後,牙行夥食便少了。”管事言之鑿鑿。

不似作假。

洪嬌嬌皺眉,突然道:“有沒有問題查了才知道,跟我進去搜查!”

說著,背負大刀,闖入院子,一陣雞飛狗跳,那些養在此處的女子被揪到庭院中。

一個個鶯鶯燕燕,麵色惶恐。

“我問你們,可是被倒賣來此?此處,可還有他人藏匿?”洪嬌嬌橫刀立馬:

“不要怕,儘管說,我們乃是鎮撫司校尉,這牙行有什麼不對勁的,替你們做主。”

一女子搖頭:“我等是自願來的,想要賣身大戶人家,為家裡賺些銀錢,不曾有逼迫,此處也並無他人隱藏。”

其餘女子附和。

洪嬌嬌皺眉。

管事笑道:“大人們真的誤會了,誤會了。”

周方冷笑一聲:“我會盯著你們的,若有什麼隱瞞的……”

“不敢,不敢。”

周方冷哼,揮手:“走!”

一群人呼嘯離去,等目送人離開,那管事笑容斂去,喚來夥計:“速去稟告東家。”

……

街道上,一群人沮喪往回走。

洪嬌嬌煩躁道:

“難道是齊平猜錯了?的確是個誤會?”

周方說:

“有可能,齊平隻是從卷宗裡發現了出入,但並不能,就此便說,牙行真有問題,隻是告訴我們一個疑點。不過……我總覺得不對勁。”

想了想,他點了手下一名錦衣:

“接下來幾日,你留心,多盯著這牙行,看是否有異常。”

“是。”

……

徐府。

下午時分,徐士升提前早退,從衙門返回宅邸,心情陰鬱,關於紅樓未能查封的消息,他已獲知。

非但未能如願,還惡了秦郎中,稍後,免不得出血一次,彌補對方。

“禮部尚書怎麼會乾預?若他早先出手,金瓶梅都未必能封禁,怎麼偏生到了紅樓,就打了回來?”

徐士升不解,心頭煩躁,下了馬車,在府內下人服侍下,回到後院,正待休憩一番。

忽而,有家丁來報:“老爺,外頭有人來求見。”

“誰啊。”徐士升問。

家丁卻一時語塞,說道:“不少人呢,都是各個商行管事、東家,前後腳來的,您快見見吧。”

商行……徐士升心頭一沉,升起些許不安,沉聲道:“叫他們進來。”

不多時,一群或臉色驚慌,或麵露憂色者,奔入後堂,廊下,徐夫人聞聽動靜,帶著丫鬟好奇地喚來家丁:

“出了什麼事?”

家丁搖頭:“不清楚呢,但似是商會那邊,出了問題。”

徐夫人麵露擔憂,想了想,邁步朝後堂走,人還沒進去,便感覺到了屋內凝重肅殺的氣氛。

“老爺……”徐夫人張了張嘴。

徐士升臉色陰沉,仿佛蘊著雷霆,揮手止住她,分彆朝一名名管事叮囑了幾句,命其離開,旋即,說:

“我出去一趟。”

“去哪?”

“去趟榮華街……”徐士升說著,突然又醒悟過來:“不行,我現在不能過去。這樣,你將那……”

正說著,忽然,家丁又引著一人趕來,徐士升看到對方,忽然心中一緊,便聽後者哭喪著臉:

“大人,榮華街那邊,給鎮撫司查封了。”

“咚!”徐士升暈眩了下,一手扶住桌案,穩住身形,引得一陣驚呼。

旋即,卻平靜了下來:“出去。”

“老爺……”

“出去!”

一行人害怕地離開,又將門關上,等走遠了,方聽到後堂內傳來瓷器碎裂,以及憤怒的咆哮聲。

府內下人愕然,他們從未見過,老爺這般失態。

……

整整一個下午,鎮撫司都極為熱鬨,一隊隊錦衣,帶著白役興奮奔出去,過了一陣,愈發興奮地返回。

手裡,往往都多了一些收獲。

根據齊平指出的疑點,突擊搜查,大都有所發現,當然,也有部分,與奉通牙行一般,仍未查出問題。

畢竟,發現疑點不意味,必定破案。

可錦衣們已經極為滿足了,這般恐怖的效率,太過驚人。

連帶的,詔獄裡新進的犯人,數量激增,引得莫小窮一頭霧水,特意跑過來詢問,待得知是齊平搞的鬼,表情相當怪異:

“妖孽。”

妖孽……在齊平進入衙門那天,他多了這個稱號,但後來,漸漸沒人提了,直到今日,人們才再次想起。

“這波啊,那徐士升怕是要罵娘了,惹誰不好,偏要惹他。”廊下錦衣笑道。

“可誰能想到,齊校尉這麼狠……昨晚,帶人查封了天下書樓,今天,更狠。”有人感慨。

“不過那徐士升老奸巨猾,手段極多,大不了壯士斷腕,把手下人犧牲掉,加上黃黨照顧,未必就真會出事。”有人搖頭。

眾人沉默,仍舊不覺得,這樣可以扳倒一名權臣,隻是……元氣大傷是肯定的。

值房內,齊平對於同僚們的議論並未在意,在查完徐士升卷宗後,幾個堂口的人都找了過來,求他幫忙。

齊平來者不拒,用同樣的手段,幫著尋找破綻。

倒不是為彆的,主要,是想給那位杜鎮撫看,當初在河宴,他便知曉,想要被人重視,需要表現出價值。

河宴如此。

眼下亦如此。

“去書院隻是備選,灰溜溜離開不是我性格。”齊平想著,放下卷宗,就見落日西沉。

到了散值的時候。

眾錦衣也陸續散去,齊平起身,找到餘慶,後者臉色複雜:“辛苦了。”

齊平咧嘴一笑:“開心的很,不辛苦。”

頓了下,他說:“頭兒,明天想跟您告個假。”

“可以,你一天滴水未進,想必也累了,好好休息一天吧。”餘慶說。

齊平笑笑,收拾好物品,披著漫天紅霞,朝南城走,他可沒準備休息,明天便是桃川詩會。

他今晚,還要做些準備。

夕陽照在內城寬闊整潔的石板路上,反射著耀眼的光亮,齊平一人一馬,那紅霞,宛若騎士披風。

明天,他要一炮而紅。

以筆為刀,戰一座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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