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齊平的新發明(求訂閱)(1 / 2)

沒人想到,隻是看似尋常的一次搜查,竟引出彆樣的隱情來。

餘慶一聲令下,眾錦衣當即行動,押著錢家人返回詔獄。

其餘家丁仆從,則被要求留在府內,等待後續,由臨時召喚來的巡夜禁軍處理。

工部尚書臉色難看地跟在後頭。

齊平與同僚們,一並出府,氣氛都有些凝重,並無成功抓到“大魚”的喜悅。

“淫賊,你說那封信上到底寫了什麼?”

趕路途中,因為要押著犯人,馬速很慢,長腿細腰的颯爽女錦衣縱馬湊過來,與齊平齊頭並進,問道。

齊平沒搭理她。

“淫賊?”洪嬌嬌氣惱地捅他。

齊平這才從沉思中回神,詫異道:“你在跟我說話?”

“不然呢?”女錦衣理所當然的模樣。

齊平當時就不好了,心說你這給我起的什麼外號,淫賊是鬨哪樣啊。

不就是破鏡的時候,衣服散亂了下嗎,也沒露多少,馬賽克都未必要用,你至於記到現在?

算了,懶得跟你計較……齊平想著,搖頭道:

“我哪知道,要不你問問。”

洪嬌嬌揚起雪白下頜,哼道:

“我又不傻。”

齊平撇嘴,猜也猜得出,肯定不簡單,大概率是涉及行賄一方了,至於是何方神聖,齊平猜不到,也不想猜。

知道的太多,死得快,這是封建王朝顛撲不破的真理。

女錦衣憋了半天,又問道:

“淫賊,你是怎麼審出來的啊,那麼短的功夫,就撬開了錢夫人的嘴?”

她有點不信。

齊平嗤笑:“分析懂嗎,根據不同人的口供,彼此印證,察覺出疑點,並不一定要人開口。”

恩,說的他自己都快信了。

是這樣嗎,女錦衣陷入沉思,默默在心底將此法記錄在小本本上,學習筆記了屬於是。

……

抵達鎮撫司後,眾錦衣各自回家。

餘慶則快步趕到後衙,見到了杜元春,將密信呈上,並將整個過程,詳細敘述了一番。

“竟有此事!”

房間內,杜元春聽完彙報,捏著信紙,也坐不住了,看了眼天色,還未到深夜。

略作猶豫,便起身,命人押著侍郎,朝皇宮趕去,工部尚書強行跟了上去。

以兩人的身份,自然暢通無阻,很快,在太監的帶領下,進入了禦書房。

很快的,禦書房內,傳出皇帝的憤怒的咆哮。

……

“蛀蟲!都是一幫蛀蟲!”

禦書房內,工部尚書與杜元春垂首聆訊。

後者還好,而穿著緋紅官袍的尚書大人頭深深埋下,身體微微顫抖,顯得格外慚愧恐懼。

五旬的老人,麵對年輕的皇帝,臉色滾燙且難看。

“好啊,一個個的,殺了一個還不夠,先是吏部,再是工部,朕倒是真想問問,這朝廷上下,究竟還有多少蛀蟲?又有多少人是乾淨的!”

皇帝陛下站在博古架前,大聲咆哮,因憤怒和失望甚至產生了想要失聲大笑的衝動。

他瞪著工部尚書,用力地拍打桌案,斥道:

“朕將偌大工部交給你,你便是這般做的?手底下一部侍郎貪腐至此,竟毫無所覺?還要鎮撫司去查?”

“查也便去了,你呢?做什麼?跑過去橫加阻攔,威脅恐嚇,是要做什麼?替他遮掩?還是說,這件事你也有份?整個工部從上到下都爛透了?!”

工部尚書垂頭挨噴,不敢還口,聽到這話,雙膝一軟,跪地叩首老淚縱橫:

“老臣知錯了,陛下莫要動氣,傷了龍體。”

皇帝深深吸了口氣,坐在椅中,按著額頭,似乎在緩解因憤怒而生出的脹痛,良久,歎息道:

“起來吧。”

“臣……”

“想跪,出去跪。讓朕安靜一會。”

工部尚書這才惶恐起身,默默往回退,在發現杜元春並未隨自己離開時,心中一沉。

沒說什麼。

……

等人走了,禦書房門關上,原本怒不可遏的皇帝忽然安靜了下來,撐開雙目,眼神一片清明。

怒火,自然是有的,但更多的,還是表演成分。

就像齊平猜測的那樣……鎮撫司突然查抄一名三品大員,背後本就有皇帝的授意。

他看向穿黑紅錦袍的杜元春,歎息道:

“究竟出了什麼事,讓你連夜過來?”

杜元春神情凝重,從袖子裡,取出那封信,雙手呈上,解釋說:

“這是從侍郎府發現的,與一箱金子放在一起,應是尚未來得及轉移的。”

皇帝接過,展開閱讀,燈火下,紙上文字清晰可見,於是,這位執掌九州的至尊,臉上終於流露出真正的憤怒來。

卻沒有咆哮,隻是猛地攥緊了手,將信件捏成一團,然後狠狠錘了下桌案,恨恨道:

“西北軍!又是西北軍!”

杜元春沉默。

他知道信件內容,也明白,西北邊軍一直是皇帝眼中,亟需解決,卻又難解的一樁頑疾。

年初時,派禦史李琦,擔任巡撫去了一遭,接公主郡主回京,隻是順帶,真正的目的,還是巡查西北邊軍的情況。

而李琦帶回的消息並不美好,讓皇帝數日食欲不振。

如今這一封信,代表形式進一步惡化,他毫不懷疑,信中的字眼,已經挑動了皇帝敏感的神經。

“錢侍郎審問過了嗎?”皇帝壓下怒意,冷靜下來,問。

杜元春說:“事發匆忙,人已經收押進詔獄,未來得及審。”

皇帝嘲弄道:“不用審,也知道大抵是什麼。”

杜元春試探道:“陛下準備如何做?”

皇帝沉默下來,起身,踩著華貴的地毯,於屋中踱步,似在思考,杜元春也不敢打擾,安靜等著。

一時間,禦書房內,隻有皇帝的腳步聲,以及搖曳的燈影。

不知過了多久,皇帝停了下來,說道:

“鎮撫司在西北的密諜,布置的如何?”

杜元春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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