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師父從涼國來,各位前輩有何要問,與晚輩說便是。”
兩人扮演的身份,是師徒。
幾人神情微異,卻也未說什麼,交換了下眼神,瘦削老僧率先開口:
“我等幾人,皆入雪山數月之久,不知外界變化,敢問小施主,這大半年來,外界可有大事發生?恩,施主既是涼國修士,便說下涼國大事即可。”
刀客、劍修點頭,都是一樣的問題。
大事?那還真不少……齊平看了眼老頭子,見他表情淡然,遲疑道:
“各位前輩既是修士,想來,尋常事件,倒也不會感興趣,要說大事,倒還真發生了一件。
嗬,涉及到神隱境強者的大戰,與神聖領域強者鬥爭……你們可知,道門首座為涼國太祖陵寢布下過禁製?恩,那東西被觸發了。”
什麼?
幾人大驚,沒想到,這少年一開口,便這般勁爆。
竟涉及如此高的層次,當即豎起耳朵,一臉期待。
齊平卻不說話。
南國劍修皺眉,硬邦邦催促:“說啊。”
齊平麵色為難,伸手,彈出拇指和食指,搓了搓:
“那個……報酬……”
道門首座臉一黑,有種遁走的衝動。
讓齊平接洽,一個是自恃身份,二來,也是給少年個接觸南方強者的機會。
哪想到,這般丟人。
僧人師徒、刀客夫妻、南國劍修也都愣了,雖然規矩如此,但……也很少見過這般直接的。
基於修行者間的禮儀,幾人過來後,並未去探查這一老一少的修為,但能走到這裡,足以說明實力。
尤其看到那老道的氣度,明顯絕非弱者,想來,也是一位神通。
強者間,互通消息,報酬什麼的,更多是個象征意義。
齊平這一開口,幾人眼神頓時微妙起來。
給幾人盯著,齊平表情無辜,扭頭看向首座,心說這可是你告訴我的。
不過他這表情,落在幾人眼中,便成了老道想要好處,但不好意思開口,所以才讓徒弟代勞……
首座臉更黑了。
“咳咳,小施主倒也直爽,”老僧笑道,略一思忖,從僧袍中取出一枚紅色的果實:
“此乃洗髓果,不算太珍貴,但也是我禪宗特有,對洗髓境修士有些好處,便贈予施主。”
“多謝大師!”
齊平麵露喜色,雖然他也沒聽過就是……唯一可惜的是,自己不是洗髓了。
但也未必沒有恢複的機會。
南國劍修板著臉,很冷傲的樣子,手一抖,丟出一朵藍色的小花:
“這藍顏草是我在雪山裡采到的,據說化為汁水,塗抹身體,可以令女子愈發美豔,嗬,倒是頗受追捧,價值不低,但於我等修士而言,毫無意義,紅粉骷髏,隻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齊平一臉敬佩:
“前輩乃我輩楷模,這藍顏草便由晚輩承受吧。”
恩,可以拿回去送給小妹。
旁邊,刀客夫妻中,那名女修都多看了這草一眼,似乎頗為意動,見齊平望來,兩夫妻對視一眼。
女修想了想,拿出一隻錦囊,慚愧道:
“我夫妻二人修為低微,拿不出太珍貴的東西,隻偶然得了這星珠,可以做飾品,倒還算稀有。”
這是啥……齊平好奇打開,然後被袋子裡,釋放燦燦星輝的珍珠閃瞎了眼睛……
恩,拿回去送公主和郡主。
齊平滿意將寶貝收起來,一本正經道:“事情是這樣的……”
皇陵案的事,京都人儘皆知,自然算不得隱秘,齊平拿來換寶貝,毫無心理壓力。
等聽完,幾名修士皆是大為震驚,久久難言,意識到,此事背後,恐怕涉及到大國爭鬥。
齊平見狀,閉口不再多說,臨城的事,他還不清楚結果,便沒有亂說。
“各位若無疑問,我師徒便先走了。”首座忽然開口。
眾人一怔,忙拱手:“閣下請便。”
等一老一少離開,餘下幾人圍坐在火堆邊,沉默了下,南國劍修突然說:
“我準備出去了。”
“去哪?”刀客夫妻問。
“涼國京都。”劍修平靜道:“若是我沒記錯,南方使團今歲秋季會入京,此等熱鬨,我是定要去看的。”
老僧歎道:“今歲朝貢恐怕不太平,你隻是去看看麼?”
南國劍修傲然道:“你不去?這一世禪子也該出了吧。”
老僧無言。
旁邊,憋了半天,始終沒說話的年輕僧人終於忍不住了,連珠炮般,說道:
“師父,我們也去京都吧,恩,雖然還有些日子,但趕路也要時間啊,我一直想去來著,但都沒機會,你答應我的,我聽話修閉口禪,就滿足我一個願望,我想去京都看看,領教下涼國人傑……”
“閉嘴!”老僧聽得腦殼疼。
“師父……”
“又啥事。”
年輕僧人驚訝地指著火堆旁的兩條魚骨頭:
“這是不是雪山靈魚?您跟我說的,神通境都抓不住的,數量極為稀少的靈魚?”
幾人愣住,看到那魚骨,呆了幾秒,這才後知後覺,意識到方才那兩人,可能是遠超他們想象的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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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特麼哪有半點強者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