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璿機找自己乾嘛?齊平不知道,但突然就有點惴惴的,主要是這位便宜師尊太不靠譜。
不過師尊召喚,無法推辭,好在也不急,道人隻遞了個話,便離開了。
齊平也沒急著過去,而是先與大家吃完了“慶功宴”,這才騎上馬兒,朝內城趕。
……
因為有了道門弟子的身份,這次,沒用通報。
在守門道人處刷了個臉,便成功進入道院。
夜幕下,道院中燈火輝煌,建築鱗次櫛比,沿途碰上了幾名道門弟子,皆主動向他打招呼。
弄得齊平有些受寵若驚,要知道,第一次來的時候,可沒有這待遇。
不多時,齊平循著記憶來到了魚璿機的小樓外。
推開大門,便見院中的草木竟如盛夏,毫無衰敗跡象,一叢叢如燈籠般的花朵,散發出柔和的光,輕輕搖曳。
“汪汪!”
金黃色皮毛的柴犬耳朵支棱起來,忠誠地狂吠。
“閉嘴!吵死老娘了!”燈火通明的二樓,傳來女道人熟悉的聲音。
“嗷嗚。”阿柴委屈極了,齊平清咳一聲,俯身摸了摸它的狗頭,這才高聲道:
“師尊,弟子來了。”
樓內,突然傳來收拾東西的聲音,滴裡當啷一陣,才傳出符合一位神隱強者逼格的聲音:
“進。”
……
當齊平第二次進入這間寬敞的大房間,發現格局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仍舊是簡單樸素的擺設。
垂掛的紗帳將房間分成內外,一盞明亮的法器“吊燈”提供穩定光源。
夜風從窗外吹進來,薄紗後,魚璿機盤膝坐在蒲團上。
麵前的桌案空空如也,但隱約可以看到,因為匆忙沒有擦拭乾淨的液體。
果然還是在喝酒了是吧,結果為了麵子藏了起來?有必要嗎,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是個女酒鬼……齊平心中瘋狂腹誹。
等青紗帳緩緩拉開,顯露出女道人那張素雅絕美的臉龐,齊平愣了下,今日的魚璿機竟不似以往,呈現出醉態,而是“正經”了許多。
目光清澈,正襟危坐,就連缺斤少兩的道袍,都規矩了許多……就很……
嚴肅!
“弟子見過師尊!”齊平察覺到氣氛變化,也認真了起來。
“恩,”劍眉星目,仙姿絕顏的女道人嗯了一聲,平靜道:
“坐吧。”
齊平恭敬上前,在留給他的蒲團坐下。
這樣,師徒二人便成了麵對麵。
魚璿機清咳一聲,率先開口:“今日你的表現,很不錯,為師很滿意。”
她指的是棋戰的事。
齊平一副乖巧模樣:“幸不辱命,沒給師尊丟人。”
魚璿機心懷大暢,莫名覺得這話就很舒服,眼珠轉了轉,突然低聲問:
“你咋贏的,是不是首座那糟老頭子幫你作弊了。”
“……”
齊平茫然地抬起頭,心說你這畫風垮的也太快了,正經不過三秒。
“咳咳,說正事,”魚璿機給他看的,老臉一紅,也知道有點跑題,壓下好奇心,裝腔作勢道:
“問道會要比三場,如今,你拿下第一局,還有兩場,今日喚你過來,便是為了這個事。”
齊平大驚失色:“不是說好讓東方師兄上了嗎?他難道也病了?”
他有點慌,棋戰已經把他累的夠嗆了,武鬥對麵可是神通,他一個洗髓二重的弱雞,被秒的貨。
魚璿機鄙夷道:“你想啥呢,明天的武鬥,與你無關。”
她覺得這蠢徒弟有些不自量力,不同大境界的差距多大,心裡沒點逼數嗎?
帝國那麼多人,用的著你?
嚇我一跳……齊平鬆了口氣,但轉念一想,明白了什麼:
“您是說……道戰?”
三輪比試,若是東方流雲第二場,那也隻剩下第三場。
魚璿機滿意點頭:“算你聰明,沒錯,道院有意給你個機會,代表道門參加‘道戰’。”
我能不要這機會嗎……齊平故作惶恐:
“弟子恐難擔此大任!”
說起來,問道三輪,前兩輪本質是涼國與南方諸國的比鬥,隻有第三場道戰,才是最早的版本。
即:道門與禪宗的比鬥。
齊平不覺得,自己這個腳踩兩條船的渣男,有資格代表道門。
魚璿機瞥了他一眼,嗤笑道:
“彆裝了,你又不蠢,裝成這副膽戰心驚的樣子作甚。”
齊平小小尷尬了下,臉不紅,心不跳,正色道:
“請師尊明示,為何會選我?莫非……也是首座的意思?”
魚璿機“恩”了聲,語氣含混道:
“算是吧,一來,道戰與前兩輪不同,按照當年的約定,道門與禪宗會各派出三人參加,恩,要求三十歲以下,與武鬥的限製類似。”
棋戰不限年齡,但限境界。
武鬥相反,不限境界,但出戰者,必須在三十歲以下,畢竟道戰起初是雙方小輩弟子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