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二十年後,希望你們想起我(求訂閱)(1 / 2)

是道門在作弊嗎?

這個念頭,於無數人心頭升起。

塗長老與魯長老心中一沉,有些惱怒,卻沒有貿然開口,而是望向典藏長老。

下一刻,老學究般的道人平靜開口:“九州鑒並無異常,道戰繼續,無關勝負。”

聲音宏大,覆蓋全場。

這句話的意思是,禪宗並未搗鬼,若是輸了,也不會拿齊平的情況當理由。

當眾宣布,無異於表達道門態度。

空寂禪師微笑:“善哉。”

眾僧人也重新坐下,臉上浮現笑容,倒不是因為勝算增加,在他們看來,這場道戰的結果早已注定。

加上一個齊平,或者少一個,無傷大雅。

關鍵是出了一口惡氣,即便是幻境,可齊平對禪子呼來喝去,無異於對禪宗的羞辱。

如今,齊平不知何故,無法修行,他們自然開懷。

而對於圍觀的民眾而言,卻是情緒一下低沉下去。

他們的心情堪稱一波三折。

起初,聞聽禪子厲害,無比擔憂,後來,齊平一番操作,強勢出場,一掃頹勢,而後在幻境中的表現,更令京都民眾無比驕傲。

信心膨脹。

感覺區區禪宗,彈指可滅。

可如今,夢碎當場,齊平意外廢掉,局勢一下變成了二打三,雖說,時間還有“二十年”,可……

“這還怎麼贏?”有人頹喪開口。

無人回答。

部分人繼續朝光幕望去,期待“反轉”,部分人心灰意冷,歎息離去。

他們期待了一整天,等來的,卻是這個結果。

……

道院,危樓之上。

當魚璿機“彭”的一聲降落,二話不說,來到首座麵前:

“齊平到底怎麼回事?”

後者正盤膝打坐,聞言方醒來,問道:“發生何事?如此慌張。”

仿佛,對道戰全然未關注。

魚璿機叉腰罵道:“少裝蒜,我就不信你沒關注,齊平為什麼無法修行?”

首座無奈地歎了口氣,大袖一揮,一隻酒樽飄去:

“稍安勿躁,先喝杯酒如何?”

魚璿機沒接,瞪著他。

首座想了想,忽然說:“你不覺得,他在環境中,過於早慧了麼?”

魚璿機愣了下:“你是說……”

首座拈起酒樽,抿了一口,說道:

“進入幻境的人,記憶並未喪失,隻是封存,而不同的人,封存的程度不一。”

魚璿機臉色凝重起來:“你是說,他殘留的記憶可能較多?可他連神通都不是。”

首座歎息道:“誰說一定要修為夠高,才能做到?這世上總有一些特例,而你要知道,在幻境之中,一切皆虛。”

……

……

青瓦鎮的這個中午,必將在日後被人們久久銘記。

在仙師施法後,共有五個孩子被選中。

經過一番爭奪,許是佛道妖三位強者實力差彆不大,最後,將選擇權交給了五個孩子。

東方流雲、衛無忌、紅豆被實力最強的道門大法師帶走。

禪子跟了雲遊僧。

白理理選擇了名叫“知姬靜”的妖族強者。

齊平沒有被選中,不死心的三人各自動用秘法,仔細檢查了一次,得出的結論統一:

在所有孩子中,齊平的修行天賦,都是最差的一個。

“你的身體就像一間破屋,你無論吐納多少元氣,都無法煉化半分,聽說你是神童?好好讀書吧,修行與你無緣。”

許是看出了齊平小臉上的不甘心,老道如此對他說。

齊平沒說話,在鎮民們複雜的目光中,被父母牽走。

仙師會在鎮子裡停留一晚,讓禪子等人與家人告彆,五家人情緒不一,有喜有憂。

但那都是與齊平無關的事。

他回到了家裡,然後將自己關在了房間裡發呆,單薄的門扇隔音並不好,可以聽到父母的聲音。

齊木匠有些失望,母親心滿意足,並不覺得讀書比修行差到哪裡去。

“那麼小,就給人帶走了,都還不知道一年能不能回家一趟,咋舍得?”女人如是說。

“二狗也想去呢。”齊木匠的聲音響起。

“小孩子,過兩日就忘了。”

“也是。”

許是因為齊平太“懂事”,年輕的父母並沒多想,說了幾句話,照常乾活。

齊平推開後窗,翻了出去,一路穿街過巷,卻不知去哪裡,漫無目的地走,最後習慣性地來到了鎮口廢屋前,爬上屋頂。

他躺在湛清的瓦片上,初冬的太陽散發出有限的光熱。

冷風將漫天的雲絮吹得半點不剩。

齊平眯著眼睛,他不知道此刻外頭有多少人看著自己,但他相信,應該不會少。

“哪裡出了問題?”

冬日的冷風吹過臉頰,讓他的大腦清醒了起來。

“按照魚璿機的說法,我這具身體應該與外界的幾乎相同,這點從容貌上也得以體現。所以,我怎麼會沒有天賦?留不住元氣?”

“冷靜,仔細想想,難道說,我外頭的身體也沒有天賦?過往表現出的,是沙漏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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