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友道的話中有話。
明白人一聽就能知道他的意思。
郭山河的師父與師兄全部消失,他不去尋找,反而卻冒充少陽子,做了十多年的茅山掌教。
這實在有些可疑。
“怎麼?被我拆穿後,氣急敗壞了?”
吳友道冷冷一笑,道:“好你個郭匹夫,要不是我此次來拜山,還發現不了你這檔子爛事!”
“師父與師兄們,可都待你不薄啊,你卻狼子野心,竟然做出了弑師…”
“吳老狗,休想含血噴人!”
郭山河橫眉怒目,正欲再說。
一道冷冷的女聲傳來,道:
“我不管你們有什麼恩怨,我還有事,你們趕緊讓開!”
杜玥菲戴著一副大墨鏡,隻露出半張俏臉,身材高挑氣質高貴,站在那兒氣場極大。
“你是誰?與這郭匹夫什麼關係?”吳友道眉頭一皺。
杜玥菲還沒說話,一旁就已有富少搶聲道:
“這位港島大富商杜家的大小姐,杜玥菲女士,來咱們金山市考察投資的!”
“港島杜家?”吳友道麵色一頓,顯然他是聽說過的。
“沒錯!”見對方麵色緩下。那富少一臉傲然,正想繼續在言,卻被一道冷冷聲音打斷。
“杜家又如何?”吳友道嘿嘿冷笑。
“趕緊滾出茅山,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杜家也就在港島厲害而已,來了內陸,是龍都得給我盤著。況且等我拿到陰龍潭底的神物…嘿嘿。
杜玥菲聞言,臉色不太好看。
自己堂堂港島的杜家大小姐,竟然會被一個鄉下老頭看不起?
見她如此,一眾富少們,頓時開始嗬罵起來:
“杜小姐讓你們走,就趕緊滾開!”
“你們是聽不懂人話嗎!”
周少也淡淡說道:“杜小姐可是有要事來的,有官府的通行證。若是耽擱了投資。我隻怕你們擔不起這個責任!”
“我是金東市市長的兒子…”
“市長兒子?”吳友道聞言,眉頭一皺,旋即麵怒狠色,道:
“我管你是誰兒子,縱是天王老子來了,又如何?”
“放肆!”周少勃然失色。他在金東這麼多年,誰敢這麼跟他說話?
“你們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能讓你們蹲一輩子號子!”他麵色陰沉,冷笑道:
“聚眾鬨事,大肆宣揚封建迷信,頂撞官府辦事…任何一條,都夠你們喝一壺了!”
“就是!杜小姐可是外資代表,可不是你這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瘋老頭惹得起的!”一旁一個富少應和,大聲道:
“還不速速滾開,真想坐牢不成?”
“滾開!”
一群富少,一個個爭先恐後的罵道。
“哈哈哈!”
這是,突然響起一道充滿猖狂刺耳的笑聲。
“我管你們是什麼市長兒子,什麼杜家小姐,也許在外麵我還會敬你們三分,但在這荒山野嶺裡,你們算個屁?”吳友道獰笑道:
“就算我現在把你們全宰了,誰會知道呢?”
此話一出,一群富家公子麵色徹底變色。
周少冷笑道:“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你們好大的膽子啊!”
“等我出去,一定會與蔣縣長說,在他管轄境內,竟然有一夥人聚眾鬨事不說,還動輒就要殺人。”
“沒錯!此事一定要上報!”一個局長家的公子回道。
而一旁的杜玥菲實在忍不住了,嬌喝道:
“你們這夥人,我見多了。給這兒嘰嘰歪歪老半天,不就是想要錢嗎?”
“我都說了,會給你們好處!等我事情辦妥了,會給你們錢!我堂堂杜家千億家財,還會賴賬不成?”
顏皓聞言,搖了搖頭。
這杜玥菲等人,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也許吳友道那群人,在外麵還會忌憚國家之威,不敢輕易動手。
但現在處於深山老林裡,單從外麵走進來都得一兩天。若真殺他們,隨意棄屍荒野,誰知道凶手是誰?
果然,吳友道大喝一聲:
“既然你們執意與我作對,那就留下來,做我鬼靈的養料吧!”
說完,從兜裡掏出一個畫滿紅色符文的竹筒。
“陰靈筒?”見狀,郭山河驚道。“這吳老狗最終還是走了養鬼之途!”
“算你有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