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民不與官鬥!
兒子被人踹了,鐘父鐘母雖有怨言,但卻不敢多嘴,隻能安慰著兒子彆衝動。
再說了,是他們兒子先動手,對方隻是被動反擊,而且對方還是官家子弟,怎麼惹的起?
“怎麼打起來了?”
“是啊,聽說這家藥店,有藥不合格,要吊銷執照了。恐怕病人家屬來討債來了!”
“什麼?不合格?那我昨天還在這買了藥…”
這時,門外聚集了一群吃瓜群眾。
“還不把門關上?”熊天明使了個眼色。
而他帶來的那幾個人,連忙衝出去拉上了卷閘門!
“一群沒眼力勁的東西。”熊天明罵了一聲,隨後麵色緩和,衝著身旁的大漢道:
“白叔,麻煩您幫我去搞條凳子過來!”
話音剛落,先前踢鐘澤文的那個中年大漢,趕緊去找凳子。
白叔是他保鏢,三十多歲,體型彪悍,容貌粗獷,可他看熊天明的目光中,卻充滿了柔和,而且充滿了尊敬與忠誠,就如一條地獄惡犬望著自己的主人。
凳子拿來,熊天明坐了上去,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熊少啊,我兒子到底是哪惹到您了啊?”
這時,鐘父滿臉堆笑,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
“是啊,熊少,我家兒子年紀小,不懂事。若是哪裡得罪到您,您就大人有大量饒了他吧?”鐘母也是陪笑求情。
無論怎麼樣,先道歉準沒錯。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
“哼,年紀小?年紀小就敢搶我女朋友?”熊天明冷哼一聲。
哪怕宋丹我不要了,那也不是誰都能碰的!
而且我這才不要,你就湊上去了?
無縫連接?這他媽跟給我戴綠帽有啥區彆?
“這…熊少,是我兒子不對,我立馬讓他離開您女朋…”
“你給老子閉嘴!”
熊天明大聲打斷了鐘父的話,繼續道:“你他媽當我熊天明是什麼人?你兒子碰過的女人,我還能要?”
“這這這…”鐘父一陣語塞。
“我告訴你們,這件事它完不了!”熊天明一臉獰笑,道:
“今天就先吊銷你一家藥店,等哪天老子不開心了,再關一家。反正日子還長,咱們可以慢慢玩。”
說到這,他臉上笑意更濃了,陰惻惻道:
“還有!隻要這個遊戲我沒說結束,那麼你們就彆想逃!若你們誰敢中途逃離星城,哼哼,我可以保證,我有一百種方式,讓你們兒子受一輩子的牢獄之災!”
這一席話,他說的無比順暢,仿佛這不是他第一次說了。
“不要啊!熊少!”
鐘父聞言,連忙走上前,一躬到底,卑微道:“求求您,饒了我們一家吧!賠錢道歉什麼都行!”
他語氣哆嗦,充滿了恐懼。
因為他知道,在地方上一個市級大佬的權利,有多恐怖!比如,他們可以隨便知會一個地下勢力,讓其來碰瓷鐘澤文,然後差佬出動,裝他入獄。
隻要進了監獄,那可就是官老爺們的天下了,到時候還不是任人宰割?
“求我?”
熊天明玩味的看著鐘父,不屑道:“這就是你求人的姿態?”
他話音還未落。
隻聽撲通一聲。
鐘父跪在了地上。
他咬著牙,忍受著屈辱。為了家庭,作為頂梁柱,他願意付出一切,哪怕尊嚴!
“爸!你站起來啊!”鐘澤文一看,頓時就站不住了,正想衝過去,卻被鐘母拉住。
“你闖的禍還不夠嗎?還不給我站好!”鐘母寒聲怒斥,同時心中也湧出了無儘的屈辱!
自己男人,當麵下跪求人,而且對方還是一個稍比自己兒子大一歲的年輕人,這樣的屈辱,隻有經曆過的人才知道!
“啊!熊天明,你有什麼衝我來啊,你乾嘛整我父母!”鐘澤文瘋狂咆哮。
劇烈的掙紮,打翻了周邊的藥櫃!
可鐘母咬著牙,死死的拉著他。
“澤文,你還不給我住口!”
鐘父麵色鐵青,“還嫌不夠丟人嗎?”
“爸!”
鐘澤文渾身一震,氣的渾身發抖,咬牙切齒的看著熊天明,雙手狠狠攥拳,指甲深深嵌進掌中,滲出絲絲血液!
屈辱!史無前例的屈辱!
自己父親當麵給人下跪,而自己卻無能為力!他不在說話,隻是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熊天明,一滴滴豆大的淚水,砸落在地。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