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古弈川打來的。
說是上官家派了一個子弟,想拿神仙水的大頭,以出一千萬的價格買斷江北六個市的總銷售權。
“這也要問我?”顏皓不悅道。
靈氣水的價值,隨隨便便一年都能賣個上百億!
僅一千萬就想買斷六市?開國際玩笑呢?
這不讓他們滾蛋,留著乾嘛?
古弈川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小了?
“不是不是,這…顏先生。”古弈川苦澀道:
“上官家乃是湘省頂尖隱世豪門,有些上百年的曆史,底蘊極其深厚啊…其家主更是悟罡九重…”
他小心翼翼的回道。
“我不管是誰,靈氣水在你手裡,按照我原有的計劃實施就行,誰若敢動手搶,直接打回去!”顏皓麵色淡然,隨即冷冷道:
“你若膽小怕事,那我就換一個人來做。”
“不要。”
話音剛落,電話那頭便傳來了古弈川的驚聲大呼,“顏先生,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滕王古閣,本是古弈川的古董店。
但自神仙水出來後,這裡便成了各種大佬的聚集地。
辦公室裡。
電話掛斷,古弈川渾身冷汗,心有餘悸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他不由癱在了自己的總裁椅上,心下苦笑道:“顏先生的壓迫力,現在是越來越強了,即便是隔著電話都能讓我感覺到一陣心驚膽戰…”
今天他正在自己的古董店裡,規劃神仙水的下一步動作,突然一個自稱上官家子弟的人上門造訪,結果就發生了剛才的事情。
“現在電話也打完了,到底是怎麼個說法?你倒是說啊!”
這時,坐在辦公室另一邊沙發上的一個中年男子詢問道。
他身形健碩,容貌粗獷,聲音悶響如雷,一看就是那種練家子。而他身旁還坐著一個二十歲出頭的青年,麵若白玉,卻張著一對老鼠眼,正悠閒的品著茶。
他淡淡道:“嗬,能怎麼?這偌大湘省,還有誰敢不給我上官家麵子?”
說完,他戲謔的看向古弈川,陰笑道:“我說的對嗎?”
他這一笑,那兩隻老鼠眼都擠在了一起,讓人看了不由升起一種錯覺,這人真長了眼睛嗎?
“昂少言之有理,咱們上官家在華中一代,還真沒人敢不給麵子!”
中年男人一說到上官家,麵帶振奮之色,身板子都坐直了,仿佛能提及上官家是一種莫大的榮耀一般。
“古弈川,我都說了不用打電話,何必多此一舉呢?”昂少撇了撇嘴,“真是浪費本少時間。”
說著,他從西裝兜裡拿出了一張支票,道:“這是三百萬定金,給我五百瓶神仙水,等賣完了,再給你尾款。”
他的語氣看似慵懶,但充滿了上位者那種命令的口吻。
讓古弈川聽了,眼皮子直跳。
‘拿一千萬來買斷價值上百億的神仙水,這也就算了。’
‘還他媽的隻先付三百萬定金,賣完才給尾款?屎吃多了吧你?’
想到這,古弈川強忍住怒氣,拱手道:“上官昂,你們能滾嗎?算我求你了,你們去死也行啊!”
那有著老鼠眼的年輕人,麵色陡然垮了下來。
“古弈川!你知道自己在和誰說話嗎!”中年男子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哎呀,難道我說話不夠明顯?指向不夠明確?”古弈川一臉誇張的驚愕,隨即又道:
“那我再說一次,上官昂,你怎麼不去死啊!”
“放肆!”中年男子忍無可忍,一腳踹飛了身前的茶幾,一套乾隆年間的茶器摔得粉碎。
古弈川看著一臉心疼。
見他如此,中年男子還以為他認錯了,指著他鼻子,怒道:
“古弈川,我告訴你,彆以為打贏了一個藍家,就以為華中無人了!我上官家可不是藍家那種土雞瓦狗!要知道,我上官家便是一個外院護宅的下人,都足夠血洗藍家十次了!”
他這話說的底氣十足,但絕對是在吹牛逼。
當初藍陽威可是悟罡二重鏡的高手,想血洗整個藍家,起碼需要悟罡四重境的強者!
你特麼上官家一個下人都悟罡四重了?你怎麼不上天呢?
“哦?上官家真這麼厲害?那你怎麼才暗勁大成?”古弈川玩味的看著中年男人。
“你…”中年男人麵色一滯。
“若按你的話來說,你豈不是連上官家的下人都不如?那你混的可真夠慘的!”古弈川嘖了一下牙花子,隨即故作豪氣狀,道:
“要不你來跟我混吧,一個月給你兩千八,還包吃包住,怎麼樣?還給你買五險一金,這可是國企待遇了!”
他這是在明嘲暗諷!
要知道,暗勁大成的高手,任意給某公司的大老板做保鏢,也能隨便混個好幾萬的工資啊!
你古弈川卻開兩千八?
還一副豪氣乾雲的模樣說包吃包住?五險一金?國企待遇?
這不明擺著是在侮辱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