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山腳往上,修砌著白玉石般的台階,一直延伸到山頂。
遠遠看去,就像一條白龍盤繞在大山之上。
這時,山頂的洞門被推開。
從裡走出兩個身穿黑袍的男人,一見門外之人,連忙跪倒,大呼:“薑少。”
“起來吧,快帶我去見我父親。”薑少擺了擺手,神情有些急迫。
“是。”兩個黑袍男人起身,帶著薑少進入洞門。
洞內,彆有洞天,十分寬敞,空氣乾燥,到處點著油燈。
一路行進,來到一座大殿之上。
殿上的石壁,雕刻著一個青麵獠牙的怪物,看起來極為恐怖。
“拜見聖神。”薑少已經習以為常,虔誠的跪倒在地。
隨後他看向殿下首座上,坐著一個白發蒼蒼的中年男人,不怒自威。
“兒子給父親大人見安。”薑少磕頭道。
“起來吧。”白發中年男人揮了揮手。
“是。”薑少恭敬的站了起來。
“嗯?怎麼不見老墨。”中年男人眉頭一皺。
薑少連忙解釋。
將豐澤園所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什麼!打成重傷,廢了雙腿?”中年男人聞言,麵色一凝。
“不是說華中武王,不過是古家推出來的背鍋俠嗎?”
“父親,這根本就是謠言!”薑少恨恨道:“那顏北辰起碼擁有入道之上的實力。”
“哦?他竟然是一位行道者!”中年男人眉頭皺緊,喃喃道:
“顏北辰…姓顏的行道者…顏家的人嗎?不對,顏家都是武者,不是我術士一流。可那會是誰呢…”
見他思索,薑少報仇心切,連忙道:
“這顏北辰實在欺人太甚,仗著武王的身份,欺負兒子我,父親您的為兒子做主啊!”
隨後,他添油加醋的把顏皓形容成一個目空一切,囂張跋扈的惡人。
什麼霸占包廂,強搶民女,他薑司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卻被顏皓懲治,還把墨叔廢了雙腿…
“好!好一位少年武王!”中年男人麵露慍怒,咬牙道:“我薑尊不出湘西,正當我黑巫宗好欺負了不成?”
“父親啊,那顏北辰還強迫兒子我下跪,在大庭廣眾之下辱我,此仇不報,兒子寢食難安啊!”薑少麵露委屈,硬逼出了兩滴淚水。
“好了,男子漢大丈夫,有淚不輕彈!”薑尊見狀,擺了擺手,繼續道:
“不過那個兩年協議還未到期,我們黑巫宗不可提前出動,應該多積攢實力,方為上策。司兒你放心,等協議一到期,父親一定替你活剮了那個顏北辰。”
果然如此!
父親果然要等那協議結束!
可這還要等兩年啊!
不行!
當眾下跪之仇,一日不報,我如何安睡?
想到這,薑司拱手道:“父親所言極是,我黑巫宗自當養精蓄銳,不過…”
說到這,他抬眼看向父親,欲言又止。
“彆吞吞吐吐的,有話直說!不過什麼?”薑尊沉聲道。
“不過兒子發現了一件寶貝!父親您一定感興趣。”
“哦?寶貝?什麼寶貝!”
“玄陰之體!”
“這算什麼寶貝。”薑尊一愣,擺了擺手,突然他麵色一變,急聲道:
“司兒,你剛才說什麼?什麼體?”
“玄陰之體。”薑司再說一遍。
“什麼?玄陰之體!”薑尊在這坐不住了,直接站了起來,“在何處!”
他的呼吸明顯急促,雙眼閃爍著精光。
薑司道:“就在那顏北辰的身邊,兒子估計,他肯定是看穿了那個女孩子的體質,否則憑他的身份,為什麼要跟一群小屁孩在一起吃飯?”
就知道父親一定會被玄陰之體吸引!
畢竟,若是擁有那種身體,可比自己苦修十年還好!
果然,薑尊陷入了沉默,兩眼不斷噴射出欲望。
父親如此,薑司知道自己快要成功了,繼續道:“父親,兒子此次火急火燎的過來,就是想把這個消息告訴你。兒子擔心,萬一顏皓先一步得到玄陰之體,用過後,玄陰之體,就失去作用了…”
“不用說了!”薑尊揮手打斷,沉聲道:“薑司聽令!”
他沒有稱呼司兒,而是直呼其名,可見他這是要以宗主的身份,下命令了!
薑司自然明白,連忙肅然起敬,站直身子。
“本宗主派白虎堂的堂主與你,同去星城調查玄陰之體之事!”薑尊麵露嚴肅,繼續道:“但要切記,不可在市內動手,尤其是不能引起民眾恐慌!”
“謹遵宗主法令!”薑司躬身拜倒。
顏皓啊顏皓,我白虎堂的堂主,也是一位行道者,而且修為高深莫測。
哼哼!這次我定讓你跪在我麵前,磕一百個響頭!
……
帝樓。
顏皓將上官家的掌印拿了出來。
掌印通體暗紅,入手溫潤,質感如同璞玉。
“果然是納石!”
“有了這個東西,以後我出行就方便許多了!”
“先煉製一番再說。”
顏皓開始對著掌印,進行刻畫符文。
納石!
何為納石?
有詩曰:須彌藏芥子,芥子納須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