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真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李海濤暗罵一聲,隨即冷笑
“我手裡什麼文件證明齊全,你鄭天勇是想仗著人多,妨礙公務不成?”
鄭天勇默然,但態度堅定。
“好,你給我等著!”
李海濤冷哼一聲,掏出手機發了條信息。
不久,一百多輛警車從山下飛速駛來。
一時間,上百名差佬從車上下來,來勢洶洶。
“鄭天勇?聽說你敢妨礙公務?”
幾個身穿差佬服的男子走了過來,而說話的人,正是領頭的一個大腹便便的差佬。
他身穿一級警督的製服。
“王警督?”
鄭天勇見狀,瞳孔一縮。
一級警督都來了,這可是省差佬局副局長,位居正處級!
他鄭天勇可萬萬惹不起。
一旁的李海濤,見王警督帶人過來,頓時心中底氣十足:
“古弈川,你沒看到王警督來了嗎?”
“來了又如何?老子今天就死守這裡!”
鄭天勇雖無辦法,但也不慫。
“好你個鄭天勇,搜查令,強拆令都在我手,你竟還要公然抗法!”
見他無動於衷,王警督臉色沉了下來。
他的聲音很大,以至於不遠處的顏夕兒都聽到了。
“搜查令?”
搜查令可不是小事,通常是某些大案件,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才會采取的強製措施。
難道是小皓犯了事?
聯想起弟弟最近大發橫財,地位也突然變高。她不得不開始懷疑,自己弟弟最近是不是做了什麼違法亂紀的事。
“夕兒,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一下子來了這麼多差佬?”覃慧蘭有些擔憂。
“媽,你先彆瞎想,走,我們過去問問。”顏夕兒拖著覃慧蘭走了過去。
一看見她們兩個,鄭天勇渾身一震,當即迎了過去,恭敬的招呼道:
“夫人,顏小姐,你們怎麼來了?”
“嗯,鄭叔叔,這是怎麼回事?”
顏夕兒點頭後問道。
她曾經跟鄭天勇一起吃過飯,所以認識。
接下來,鄭天勇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什麼?就為了讓洋人調查,就直接強拆帝樓?”
顏夕兒秀眉一蹙。
“誰說不是呢,那李海濤就是一慫包洋兒子!”鄭天勇恨恨回道。
“那小皓人呢,怎麼沒看到他?”
覃蕙蘭看了一眼周圍,卻沒見自己兒子。
“顏先生不在帝樓,至於去哪了,我也不知道,他手機關機了,也聯係不上。”
鄭天勇有些無奈。
這顏先生啊,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
“既然他都不在,斷然不能讓人隨便拆帝樓!”顏夕兒說著,轉身看向王警督等人:
“各位差佬同誌,這帝樓是我弟弟的房子,不知道你們是以什麼原因,要動我弟弟的房子!”
“無可奉告!”
王警督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你要是不說,就彆想拆我弟弟的房子!”顏夕兒絲毫不讓步。
什麼都不說就想拆房子?
這分明就是仗勢欺人!
當官的就了不起?
“不錯,雖然我們隻是普通老百姓,但你們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吧!”覃慧蘭也是皺眉道。
“好,你們不讓是吧!”
王警督冷笑一聲,隨即大喝道:
“來人,全部給我拷起來!”
他話音一落,一群差佬手裡拿著手銬,圍了上來。
“你們還講不講理了!”覃蕙蘭麵色一驚。
“講理?”
王警督從腰間緩緩掏出手槍,獰笑道:
“在這,它就是理!”
看到手槍,覃蕙蘭與顏夕兒頓時就慌了神。
鄭天勇臉色也變了,沉聲道:“你知道這房子的主人是誰嗎?”
“哈哈,我當然知道,不就是古家的座上賓嗎?”
王警監拿手槍冷冷的看著眾人:
“但這又如何?自有人收拾古家。總之這帝樓今天我拆定了,你們要再敢反抗,就彆怪子彈不長眼!”
“喲,王高!你膽子夠肥的啊!竟敢拿槍對著手無寸鐵的老百姓!”
這時,一道粗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