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走完後。
古弈河才猛地反應過來,連忙朝著顏皓解釋道:
“顏先生,我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還請您明鑒!”
“是啊。”
一旁的鄭天勇幫襯一聲,隨即看向魏素梅,道:
“那個陸家的夫人,你快說說吧,你到底為啥退婚,你這說的不清不楚的,很容易害死人的你知道嗎?”
“我…我以為…”
魏素梅被眾人盯著,怯生生回道:
“我以為,顏皓和鄭天勇,做了非法的勾當,引來了軍中調查,所以就…”
“我去…”
古弈河聞言,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道:
“感情是您,把我當成來抓顏先生的了?
說到這,他心下不禁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這事總算說清楚了。
可一旁的鄭天勇卻是緊張了起來。
“大姐,我老鄭以前確實是個混蛋,這個我承認!”
說著,他崇拜的看著顏皓道:
“但自從受了顏先生的教誨後,我洗心革麵,重新做人。現在所有的生意,都能見得光了,你不信可以去查。”
說完後,他後背滲出了冷汗。
畢竟顏先生的母親還在這呢,若把自己的身份說的太難看,肯定會被顏先生的母親嫌棄。
到時候一句話:以後少跟鄭天勇來往。
那我鄭天勇可就倒了血黴了。
不說彆的,如今整個古家以顏皓馬首是瞻,而他鄭天勇就是賴以古家生存。
若顏皓疏離他,這就意味著整個古家疏離他,沒古家撐腰,他鄭天勇那就是個屁。
而得到鄭天勇信誓旦旦的保證,魏素梅更是羞愧的無地自容。
這時,覃慧蘭突然道:
“既然素梅撕毀婚約,而小皓也同意了,那咱們這娃娃親就此了了吧。”
魏素梅張了張嘴,最終垂下了頭,不知該說什麼。
而陸依然嬌軀一震,心中湧出濃濃的酸痛感,就好像過年家裡來了很多親戚,突然親戚都回家了,那種安安靜靜,心裡又空落落的悲傷感。
陸騰海很想說什麼,但最終化作了一聲長歎,道:“嫂子,事至如今,這輩子就當我陸騰海欠您顏家一個人情,實在對不起了。”
說著,他走到覃慧蘭身前:
“嫂子,是騰海負了顏銘老哥。”
說到這,他雙眼一紅,突然下跪。
“不可!”
覃慧蘭見狀,連忙伸手去扶。
可她哪有服用過淬體丹後的陸騰海力氣大?
撲通一聲,陸騰海跪在了覃慧蘭麵前。
“當年,我陸騰海遭遇人生低穀,是顏銘佬哥,伸手拉了我一把!可以說沒有他,便沒有我陸騰海今天!”
“唉,小海,我知道你是銘哥的好兄弟。但你這是何苦呢?我如何擔當的起你如此大禮?”覃慧蘭幽幽歎了一口氣。
“顏銘哥對我的恩情大過天!”陸騰海正色道:
“這一跪,嫂子您定然當的起!”
“今,我妻子撕毀婚約,已成事實。我無法辯解,隻能叩上三個頭,以報歉意!”
說著,他砰砰砰三個響頭。
顏皓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心中湧出了一絲暖意。
陸騰海此人不錯,這麼多年,能一直銘記恩情,且曾多次暗中幫助顏皓一家。
這也是恩情,顏皓不會忘。
“起來,起來!”
陸騰海的話,似乎也讓覃慧蘭想起了自己的愛人顏銘,雙眼泛紅,道:“小海你快起來吧!銘哥在天之靈,不會怪你的!”
“謝謝嫂子。”
陸騰海起身後,又朝著顏皓道:“小皓,這麼多年,我一直沒好好報答你們一家,是陸叔對不起你們,還請…”
“陸叔。”
顏皓笑著打斷道:“咱們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呢?”
他這一句話,代表的意義就是,他接納了陸騰海這個親人。
而一旁的古家及楊忠華聞言,皆是羨慕的看了一眼陸騰海。
能得顏皓說這一句話,陸騰海以後也算無憂了。
一番寒暄後,婚約被毀之事,也算是如同凋謝的玫瑰,徹底塵埃落定。
這一切,陸依然心中湧出無數複雜的情緒。
‘這麼多年,我不是一直在期待婚約被解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