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楊忠華,怎麼好像一副非要把女兒塞到我身邊的樣子?
就這麼放心我顏某人?
還是說,我顏某人就這麼像一個正人君子?
“唉…顏先生,您是不知道。自從那丫頭從你這回家後,一直悶悶不樂,除了吃飯睡覺,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問她什麼,她也不說。”楊忠華說著,長歎一聲。
這也是一位偉大的父親。
一手將楊沁雪養大,且一直未娶。
“既然那丫頭並沒有冒犯顏先生,那我也就放心了。”楊忠華笑了笑,隨即又道:
“對了,上次您讓我買下來的隱仙龍苑A區,如今一直空置也怪可惜的。”
當初花了一百億,買下來的A區後,顏皓就遲遲沒有指令。
這讓楊忠華心裡極為疑惑。
“不可惜,年底你就知道了。”顏皓神秘一笑。
“這…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您了。”楊忠華雖然不知道何意,但既然這大老板怎麼說,他就怎麼做。
畢竟他在心裡是極為敬佩顏皓的。
看著他遠去,顏皓轉身回帝樓。
在他的勸說下,覃慧蘭答應在帝樓住下。
帝樓如今什麼都有。
所以覃慧蘭就去了廚房準備晚飯。
一家三口,獨缺顏銘這位父親。
但現在顏皓走上正途,又成了一名武者,還結識了一堆大人物,飯桌上這倒是其樂融融。
覃慧蘭一直說著顏皓小時候的趣事。
對於這一切,顏皓極為開心。
重生一世,他想要的不就是這個溫馨的畫麵嗎?
至於父親…
‘如今我即將步入化玄,等真正入了化玄,定要再次施展神通,搜尋一下父親的魂魄。’
當初他在出租房裡,以先天初期,施展法術,卻沒有搜尋到父親的魂魄。
這件事,一直纏繞在顏皓心頭。
哪怕是轉世,或者去了地府,我也能搜到蛛絲馬跡啊!
為何連一點痕跡都沒有呢?
奇怪。
正想著,覃慧蘭問道:“對了,小皓,今天來拆房的那些人,是誰?”
“噢,就是一些覬覦我公司產品的垃圾罷了,不足為慮。”顏皓不以為意道。
“哼!現在小皓這麼厲害,就應該把他們全部收拾了!”顏夕兒連忙吃了一口菜,揮了揮拳頭。
看不出來,原來夕兒姐也是一個女漢子。
“夕兒!女孩子家家,要知道儀態。怎麼能這麼粗魯呢?”覃慧蘭見狀皺眉道。
“知道啦,媽。”顏夕兒吐了吐舌頭。
看著她們如此,顏皓心中一暖。
隨即覃慧蘭又道:“那事情都解決了嗎?會不會有麻煩?”
顏皓輕笑道:“媽,你放心吧,縱是有麻煩,我也會一掌擺平的。”
他說著,麵前湧出一股強大的自信。
“小皓。”覃慧蘭見狀,卻是沉聲道:
“我知道你現在很厲害,但要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
麵對母親的說教,顏皓縮了縮脖子,隻能捏著鼻子受著。
“媽,小皓現在都長大了,知道這些啦。”顏夕兒見狀,連忙打圓場。
“怎麼?他再長大,再有出息,那也是我兒子。”覃慧蘭仰頭說道。
她雖是這麼說,但她神情中卻帶著一種難以抑製的欣慰。
眾人吃完飯,覃慧蘭可能是今天受到了太多的震撼,心境的起伏跨度太大,讓她不禁有些疲倦,於是早早就去睡了。
帝樓,每一層都有十多個房間,可以隨便睡。
覃慧蘭是疲倦了,但顏夕兒卻精神抖擻。
吃完飯,洗完碗筷後。
拉著顏皓就往外走。
夜晚,星光燦爛,皓月當空。
月光下,兩人並肩而行,走在上山大道上。
這裡左可俯瞰湘江,右可俯瞰整個隱仙龍苑。
晚風徐徐,吹的好不自在。
而顏皓感受著身旁,熟悉且陌生的女孩子,陷入了默然。
歸來後,雖有幾次見麵,但他卻沒有跟顏夕兒像這樣,兩個人走在靜謐夜空下的情況。
他本可以多見,但每一次都會生出一種怯意,導致他不敢去找顏夕兒。
於是,他一直處於想見卻不敢見的情況中。
有一種情形是想到極致,真見麵後,千言萬語不知道從哪說起,這時候任何話語都是多餘,不如靜靜相守。
也許是他愧疚了一千年,心中的餘罪未消吧。
這時,顏夕兒突然扭頭問道:
“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