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知秋知道。
王宇雖然敢打他,但卻不敢真的打死他!
再說了,他這一頓打,絕對不白挨。
因為他知道,就在不遠處的鐵杆上,有監控攝像頭,剛才的一幕絕對已經錄了下來!
到時候他隻需拷貝出錄像,絕對能狠狠地訛一次王宇的父親!
‘打我馬知秋,豈是這般好打的?老子訛不死你?’
‘你家是有錢有勢,但老子卻能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更何況你老子還不是皇帝!’
想到這,他突然冷笑起來,笑的極為森冷,毫不在意王宇的虎視眈眈,道:
“顏皓啊顏皓,你就不能找個好點的理由?”
“還校長親自接你?嗬嗬,你是不是自始至終都沒把自己的地位擺端正?”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令王宇對你跪下,但我隻知道一點!”
“今天的慶功大會,學校隻邀請了我們精英學生,你這個在高考睡覺的劣質學生,憑什麼來,有什麼資格來!”
說到這,他情緒異常激動道:
“就算你不是來蹭飯,但也改變不了你是卑劣學渣的事實!”
“是,王宇是有個好爹,但你有什麼!”
“你隻不過是一個廢物學生而已,卻非要來擠進我們精英學生的圈子來,你怎麼就這麼死乞白賴呢!”
“你!”王宇似乎已經忍無可忍了,但卻見顏皓依舊麵色如常,所以他隻能強忍下去。
“你什麼你?你還想打我不成?行,你來啊,來打死我啊!”馬知秋癲狂的大笑,繼續道:
“你們這群卑劣的差等生,能對社會做什麼貢獻?噢……我仔細想想。”
說著,他故作沉吟,突然一拍手道:
“我想到了,你們這群差等生,到了社會也至多是坑蒙拐騙,了此殘生罷了!說難聽點就是一群造糞機器!”
他的言辭中,字字句句帶著一股子優越感!隻覺得他這種優異生,就可以肆意淩辱差等生!
這種優異生的心態,若真的放進了社會,就一定會對社會產生貢獻嗎?
答案,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顏皓靜靜的站在那,自始至終,臉上都沒有一絲變化。
因為在他的眼中,馬知秋隻不過是一隻可憐可悲又自負的螻蟻,
他縱橫千年的靈魂,豈會因為這種黃口小兒的嘲諷,輕易就動怒氣?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可覃慧蘭與顏夕兒,聽了心中卻很不是滋味。
王宇更是氣的直咬牙,但顏皓不表態,他又不敢輕舉妄動。
突然,顏皓動了。
隻見他緩步而行,如同閒庭信步一般,走向馬知秋。
“你想乾什麼?”
馬知秋不知為何,見顏皓走來,心裡猛地咯噔一下,情不自禁的後退一步!
他隻覺顏皓身上,帶著一股超然物外的氣勢,就好像一位真正的上位者來臨!
顏皓未答,他隻慢慢走來。
當他越走越近時,馬知秋便能越發的感覺到,顏皓身上的氣勢,浩瀚磅礴,宛如一座山丘壓頂似的傾斜而來!
這是一種實質的壓迫感!
就好像一個人,站在山腳下,抬頭看見了一座一眼望不到頂的擎天巨山!
壓的他都快喘不過氣了!
顏皓才將走到一半,馬知秋就已經撐不住了,腳下一軟,癱倒在地。
‘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會這樣?’
他腦海中一連串的問號,渾然不覺自己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
正當此時,顏皓已經站在了他的身邊,目視遠方,薄唇微動:
“夏蟲豈可語冰?”
說完,他繼續往前走去。
見他走遠,覃慧蘭與顏夕兒連忙跟了過去。
王宇也跟了過去,不過他刻意的停在了馬知秋身邊,惡狠狠道:“你他媽要是在滿嘴噴糞,老子絕逼三天殺你全家,骨灰都給你媽揚了!”
說完,他連忙跟去顏皓。
可馬知秋根本就沒聽到他在說什麼,因為他的腦海裡,充斥著一句話!
——夏蟲豈可語冰!
“夏蟲豈可語冰…夏蟲豈可語冰…”
馬知秋重複著這一句話,突然麵色猙獰起來,站起來指著顏皓的背影,破口大罵!
“你這種學渣,也配說我是夏蟲?”
“狂妄!無知!猖獗!”
“你去禮堂是吧,很好!很好!待會老子一定用成績,用成就,狠狠地打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