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錢滿彪等人不知道法器是什麼,但假如真的值三千萬的話,那說明顏皓沒有買虧掉,至少還可以賣給彆人。
但要是被鑒定成假的,那玉環的價值,就瞬間暴跌幾千倍,幾萬倍!
“這可是維也納大酒店舉辦的拍賣會,怎麼會有假貨?”邱婷婷不甘心的問。
“嗬嗬,法器之妙存於心,肉眼凡胎豈能辨認?假的就是假的,它真不了。”李大師冷笑一聲:
“便是佳士得的頂級拍賣行,尚且有假貨,何況是區區一家小型拍賣會呢?”
“拍賣這東西,純粹靠個人眼力,尤其是法器,最具風險。”
被李大師這一說,眾人一時也找不到反駁的話語。
倒是杜翔宇皺眉道:“李大師,你不會看錯吧。我可是接到消息,特地趕過來的。而且它從外表上看,確實和法器非常相似啊。”
“罷了,杜少你既然問了,我就實話實說吧。”李大師似是看在杜翔宇的麵子上,才多說幾句。
他指了指桌子上的玉環道:“這件玉環嚴格意義上來說,隻是一件半成品,法器的胚子。”
“若落入頂級大師的手中,自然能煉製成真正的法器。普通人拿去,就像帶著一大堆汽車零件回家,難道還能自己組裝成一輛汽車不成?”
聽到李大師所言,錢滿彪等人頓時麵如土色。
原料和成品之間的差距之大,誰都明白。就像許多稀世木雕作品一樣,在沒有大師雕琢之前,它們隻是一塊爛木頭。
杜翔宇聞言,也不由臉色一變道:
“顏兄弟啊,真是對不住了,我沒想到這法器竟然是假的,還得你損失了三千萬塊錢。這都是我的錯。”
他一臉悲天憫人的樣子,仿佛是自己害得顏皓花了三千萬。
錢滿彪等人見狀,儘管心中痛惜,但對這位杜公子心中紛紛好感大升,能夠這樣對陌生人推心置腹的,看來豪門之中也不全是紈絝子弟。
“等等,什麼都是你一口所言,你說真的就是真的,說假的就是假的,我們怎麼知道是真是假?”
突然,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
眾人看去,隻見謝靜雯在一旁,雙手抱胸,冷冷道。
錢滿彪等人一愣,然後迅速反應過來。
是啊,在場能鑒彆法器的,隻有這位李大師。大家對法器到底是什麼還一頭霧水呢。法器的真假,還不都憑他一張嘴?
他們之前被杜翔宇的身份地位鎮住了,現在仔細想一想,發現確實有不少問題。
秦王孫和孫穆雙眼一眯,似在猜測。
是不是杜翔宇和李大師在聯手做套。
畢竟杜翔宇和顏皓爭奪法器,失敗後請來了李大師,這李大師一上來,就把法器鑒定成假的,之後說不定就能用極低的價格,從顏皓手中買走。
“看來這位小姐不太相信我啊。”李大師也不生氣,依舊風姿儒雅道。
“哼,你們這種神棍我見多了,平時掛個什麼風水專家、易經協會會長的名頭。見到人就說印堂發黑,恐有凶兆。然後說什麼需要買什麼什麼,才能消災解難。最後把人家搞得家破人亡,妻離子散!”謝靜雯眼中閃過一絲惱怒,冷聲道。
顯然她的家人,被這類騙子騙過。
“謝小姐,李大師絕對不是騙子。”杜翔宇正要辯解,旁邊的李罡早哈哈大笑出來:“你們內陸那些不學無術的神棍,焉能與我們真正的風水師相提並論?”
“我李罡出道十餘年,這雙眼睛,鑒定過的法器不知凡幾,從未出錯過。平時請我去鑒賞的,都是達官貴人,不是杜少在這裡,你們區區一群小孩,也配請我?”
“李大師,李大師,您消消氣。大家都是朋友,沒必要。”杜翔宇趕緊出來打圓場。
包廂內,一下子沉寂下來。
儘管謝靜雯等人心中懷疑,但也不敢斷然肯定。而且這樣的話,當場說出來,必然要得罪這位杜家大少。
這裡可是港島,不是內陸。
杜家在港島的力量,遠遠超過任何地方!
“罷了,看在杜少的麵子上,我就讓你們開開眼界,什麼叫真正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