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非帶不可嗎?”越文進作為年紀最長的一位,輕咳一聲,以幽默的口吻問道,臉上的笑容掩不住幾分無奈。
“老越,這小夥子可不簡單,二十秒攀上十層樓的身手,絕非等閒。”郝隊長在一旁適時補充,言語間儘是對莊岩的誇讚。
“郝哥,現在的案件堆積如山,我們需要的是既有實戰能力又兼具智慧和細致心思的人才,還要精通槍法。實在沒有多餘的精力去培訓新人了。”步行東搖了搖頭,態度堅決,仿佛對當前的人手短缺感到無奈。
其他三位組長也都默默點頭,表示理解與讚同,餐廳內的氣氛一時間顯得有些凝重。
他們刑警大隊接手的,向來都是那些震驚全市、乃至全國的大案要案,那些街頭巷尾的小摩擦小衝突,根本不會出現在他們的工作日誌上。在這裡,衡量一個刑警是否優秀的標準,絕不僅僅是體力上的敏捷,比如那種聽起來很酷卻未必實用的“二十秒內爬上十層高樓”的特技。
當然,作為一名出色的刑警,矯健的身手是必不可少的基礎,但在實戰中,精準的槍法與高超的破案智慧才是決定勝負的關鍵所在。在複雜多變的犯罪現場,每一分冷靜分析和精準判斷,都能為案件的偵破節省寶貴的時間。
“好吧,等這陣子的忙碌告一段落,我們再詳談新人們的培養計劃。”郝隊長沉吟片刻,給出了答複。
“沒問題,郝隊長,真的不急。還是要謝謝你,考慮得這麼周全。”莊岩立在一旁,語氣中帶著幾分遺憾,但更多的是感激。郝隊長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個無聲的動作,卻傳遞著無儘的支持與鼓勵。
話題一轉,郝隊長將注意力投向範大隊長:“範隊,聽說你們今天有所行動,進展如何?”
範大隊長歎了口氣,眉頭緊鎖:“原計劃是緝捕一名通緝犯,可那家夥滑得像泥鰍,愣是從眼皮子底下溜走了。最讓人頭疼的是,他擅長易容術,變臉比換衣服還快。老郝,你們那邊能不能安排人手,幫忙把最新的通緝海報貼到各個小區,特彆是顯眼的位置?這家夥可是A級通緝犯,萬一在咱們市裡惹出什麼亂子,那可就糟了。我現在手頭還有一堆案件等著處理,真是頭疼!”
提到A級通緝犯,大家都收起了輕鬆的神色,認真對待。“嗯,A級通緝犯確實不容小覷,我這就安排人手,確保每個小區的公告欄都有通緝海報。”郝隊長的回應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
飯局結束後,郝隊長遞給莊岩一份通緝犯的詳細資料:“阿岩,吃完飯你開著車,把這些資料送到幾個重點小區的公告欄貼上。”
“好的,郝隊,多謝你了!”莊岩爽朗地答應著,接過了那份沉甸甸的資料,嘴角掛著自信的微笑。
“嗬嗬,去吧,小夥子,用心去做,總會有收獲的!”郝隊長的笑容中藏著期許與鼓勵。
隨著汽車引擎的轟鳴,莊岩駛離了警局,首站來到距離最近的一個小區。他小心翼翼地從包中取出那張精心打印的A4紙,仔細地貼在公告欄上。
在張貼的過程中,莊岩再次仔細研究起通緝令上的信息:霍夕膩,性彆男,年僅二十二歲,卻擁有令人咋舌的易容技術,已知涉嫌四起凶殺案,懸賞高達二十萬元人民幣以征求能將其捉拿歸案的有效線索。
“這筆賞金,確實夠吸引人的。”莊岩輕聲自語,邊說邊再次凝視著那張精心繪製的通緝犯肖像,心中暗自盤算著接下來的行動路線。然而,就在他正要轉身離去時,一種被窺視的感覺讓他不由得一怔,下意識地四下張望。
他的目光最終落在了一位看似普通的中年男子身上,那人滿臉絡腮胡,衣衫略顯淩亂,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正當莊岩準備收回視線時,一絲不易察覺的細節突然抓住了他的眼球——那絡腮胡!
憑借多年練就的敏銳洞察力,莊岩的眼力非同一般,即使在十幾米外的距離,也能清晰捕捉到對方胡須中的不自然。那看似茂密的胡須,實則隱藏著破綻。
“不對,這胡須有問題!”莊岩的心中閃過這樣的判斷,隨即更加細致地觀察起那中年男子的整張臉龐。“眼角光滑,沒有歲月該有的細紋,這人不像是真正的中年人。”再進一步觀察,“臉部的肌膚下隱約透出化妝品的痕跡,眉毛也經過刻意描繪,加粗了不少。如果除去這些偽裝……”
“霍夕膩!”莊岩幾乎是在一瞬間便做出了判斷,目光如鷹隼般鎖定住了目標。他的洞察力如同放大鏡,讓他透過重重偽裝,瞬間洞悉了真相。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這位極度危險的通緝犯霍夕膩,居然有膽量在警方眼皮底下活動,而且還是警局周邊的小區。莊岩心中不禁湧起一陣驚歎與怒意,他暗暗握緊拳頭,沉著冷靜地一步步向著霍夕膩逼近,一場智勇較量即將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