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不嫌麻煩寫畢業論文,我現在就已經是數學、醫學、法學三個學位的人了。”時棟良有點得意地回答道。
“那你可真是懂規矩,卻犯了規。”
一聽這話,時棟良頓時慌張起來,“什麼意思?我……我做了啥壞事?”
莊岩的聲音低沉了幾分,“彆裝蒜了,昨晚九點在乾嘛?”
“昨晚喝酒喝高了,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旁邊的宋誌成吼道:“胡說八道,殺人凶手!不要不識抬舉。”
“殺人?殺誰了?”時棟良滿臉迷惑。
莊岩一眼看出他不是裝蒜,是真的不清楚。
“昨晚九點鐘的時候,在滬市企業家聶辰江的新居慶典上,據稱8點45分左右,你跟受害者陳秋生和他的三位保鏢有過激烈的衝突。”
時棟良努力回憶當時的情景。
那個受害者陳秋生帶著三個保鏢走進了會場。
手裡抽著高檔香煙,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
“六哥!”時棟良上去輕輕拍了一下陳秋生。
陳秋生轉過頭來,眼神不屑。
“找揍嗎?”旁邊的光頭保鏢惡狠狠地指著時棟良。
時棟良根本不放在心上,仔仔細細上下打量了一番陳秋生。
“好不容易才見到你一麵。”
“小子,你還敢來找我要錢?”
“那債你也該還了吧,拖這麼久。”
陳秋生瞪著眼睛看了他一眼,“你竟然還想提這件事!”
陳秋生非常生氣地說,“你的消息差點讓我們傾家蕩產。
我沒去找你已經是給你臉了,知足吧!”
“再糾纏不清,看見一次教訓一次。”
“阿龍,阿虎,把他給我丟出去。”
“你知道我是誰嗎?數到三放開手。”可是還沒開始數,就被保鏢架了起來扔出門外。
“這種混賬,早晚得讓他吃癟。”
說完兩人頭也不回離開了。
時棟良朝屋內大喊:“陳秋生,這次梁子結下了!”
“小子,你這是找死!”陳秋生想追出去。
旁邊保鏢見狀馬上阻止:“老板冷靜點。”
“何必跟這種人生氣。”
陳秋生舉起酒杯抿了一口,手指上金戒指閃閃發光,嘴裡的雪茄也冒著香氣。
即便他對時棟良十分惱火,也沒有采取行動。
兩名保鏢扶著已經醉醺醺走路踉蹌還撞了旁人的陳秋生往廁所走去。
其中一個保鏢很凶地嗬斥路人“眼瞎了嗎?”
麵對這般狠人,行人隻能避讓。
進了裝飾奢華鏡牆圍繞的衛生間,片刻之後傳出了水聲。
趁著間隙,秘書提醒兩位保鏢要時刻保持警覺。
洗手池前,陳秋生擰開水龍頭,掏出一塊手帕整理頭發時,
突然一隻握著尖銳物件的手穿過鏡子插入其心臟部位。
正抽煙的秘書記住了天花板反射出來的那隻手,並立刻指出來給身旁的人。
隻見鏡子中映射出的是倒下的陳秋生身上插著那把刀。
兩位保鏢立刻衝向現場。
“給我找凶手”秘書大聲命令。
兩人迅速搜查整個地方,發現並無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