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扯出一抹笑,安慰自己:也許澤哥兒也像他一樣,靈魂附到他的身體也不一定,畢竟他也算死了,就算是個炮灰那也不關澤哥兒什麼事。
事已成定局,夏墨努力平複心情。
額頭上的痛楚提醒他澤哥兒在這個家庭所受到的非人對待。既然占了你的身體,那些欺負你的,哥哥都會統統幫你討回來!
夏墨幽幽道:“我會幫你討回公道的。”
對了,澤哥兒說的大木箱。
夏墨一想這一茬立馬翻身下床,險些摔倒,好在連忙扶住了床沿。
床底下有一個大木箱,夏墨將它拖了出來。
大木箱是用來裝衣服了,可是澤哥兒的衣服就那薄薄的兩件,夏墨沒用什麼功夫就衣服裡翻出一張折得四四方方的紙。
夏墨眉頭緊鎖,他緩步走到月光照到的地方,遂打開一看,登時眼睛微張,這是一張賣身契?還是柳大誌的賣身契!
澤哥兒他怎麼會有這東西?難道柳大誌不是他的親生父親嗎?
夏墨心中疑雲重重,他垂下眼簾緊盯著賣身契,不可否認,這東西的確非常有用,尤其是對付柳大誌一家。
想著,他眼底一道寒芒劃過……
第二日清晨。
李氏在柳大誌的麵前一直都是個賢惠的妻子角色,於是一大家子吃飽喝足後就端著一碗米湯給澤哥兒送去,恰巧在院裡撞見女兒柳寶蓮。
李氏眼尖,她沒想到女兒居然這個時候把從澤哥兒那裡奪來的銀發簪戴在頭上,頓時低喝道:“寶蓮,你怎麼又把這個戴頭上了?摘下來!”
柳寶蓮撇撇嘴,不滿地說:“哎呀娘,你看我戴著多漂亮啊,而且這個不起眼,那小賤人都沒戴過,不會有人注意到的。”
“那也不應該這個時候戴,要是被那小賤人見了突然發起瘋來怎麼辦?你可彆壞我好事。”李氏說得嚴肅,從今早兒起來她左眼皮就一直跳,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柳寶蓮不樂意了,她留了句“我偏不,娘就知道哥哥”就直接跑沒影了。
李氏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看著女兒俏皮的身影,心想算了,就小賤人現在那副模樣,量他也折騰不出什麼浪花來。
於是她端著米湯進了夏墨的房間,見人還未醒,便動作粗魯地將米湯給他灌下。
湯水順著夏墨的嘴角滑落到他頸脖間,可是少年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李氏掃了他一眼,嫌棄道:“真晦氣。”
不過想來接人的人應該也快到了,便扭著腰出去了。
她一出去後,夏墨就張開眼睛坐起身,擦掉頸脖間的湯漬,望向門口的目光幽深。
其實在李氏進來之前他就醒了,所以母女倆的對話他聽得一清二楚,隻是現在他身體非常虛弱,不適合與李氏正麵交鋒。
夏墨絞緊手指,眉頭遽然皺起,若他沒記錯的話,今天好像是他“出嫁”的日子……
“砰砰砰!”
“大誌家的,我是柳勇,快來開門,淩川他來接澤哥兒啦!”一道渾厚的男聲從柳家大院外傳來。
“哎呀,來了來了。”李氏匆匆跑去開門,隻是她一打開門就瞬間傻眼了,怎麼這麼多人來了?就連村長柳正也來了……
外麵的一群人見門終於開了,立即開始起哄,七嘴八舌地問李氏澤哥兒裝扮好了沒有?說新郎官等急了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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