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柳寶坤一臉失望的看著夏墨,皺著眉說道:“柳澤你不能走,大娘她雖然不在了,可阿爹阿娘含辛茹苦將你養大,你不能這麼貪慕虛榮,不能跟這個野男人走啊!”
“啊這……這位小哥兒,你這樣就不對了,你還是跟你弟弟回去吧……”
柳寶坤的話一落,就有人開始幫他勸告夏墨了。
夏墨聞言涼涼地掃了那看似好言相勸的老大嬸一眼,嘴角勾了勾,這人怕不是姓海?管這麼寬,就算想管那也得先了解事情的真相吧?
“要是我兒子,就直接綁回去得了。”
“唉……”
“就是就是,還是不要丟人現眼的好,乖乖跟柳兄回家吧……啊!”書生見眾人火焰高,頓時眼裡滿是得意,虛偽地勸誡道。
隻是上一刻還在說話的他,下一刻就被淩川猝不及防的一拳撂倒在地,發出痛苦的哀嚎。
淩川冷峻著一張臉,又飛快在他腹部補上一腳,冷冽的眼神睥睨著他,冷聲道:“再說一句,死。”
隨即他又側過頭,目光犀利地掃向那些嘀嘀咕咕的人,最終落到臉色大變的柳寶坤身上。
嘴碎的人見識到了書生的慘狀,又看看一臉凶神惡煞的淩川,霎時間噤了聲,有的還往後退開兩步,恐殃及池魚,更彆說繼續幫柳寶坤出頭了。
打的好,孰能忍孰不能忍,這狗叫個屁,叫誰野男人呢?說誰下作呢?夏墨在心中給淩川默默鼓掌,然後大步走上前,掏出剛到手還沒捂熱的官府契書。
沉聲道:“你們這些看熱鬨的可看清楚了,這可是衙門公證的契書,淩大哥就是我夫君,你們都知道名節對一個哥兒來說多麼重要,說不定除了我以外,還有不少人就是用這種手段,欺負逼迫人的,你們可要擦亮眼睛,不要被人當刀子使!”
夏墨說完又望向柳寶坤和書生。
“還有你們,若是再敢敗壞我們的名聲,我就去找你們的夫子問問,問問他都教了你們什麼?再不濟,我倒要去衙門問問看,這契書有沒有效,還是你們說的才有效!”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想到這年頭還有人隨身帶這東西,也有靠前的湊上去看,登時看到契書上的官方公章,便大聲道:“啊,還真有公章,這小夫郎沒說謊!”
“我也看看,呀,和我家的一樣,不假哩。”一個中年男子伸長脖子細瞧,訝然道。
“謔,既然有了契書證明,那這兩個書生不就是在撒謊嗎……”
事情有了反轉,原先為柳寶坤他們義憤填膺的人知道了自己真被人當槍使了後,個個心中惱怒不已,立馬開始對柳寶坤和書生破口大罵。
“真是讀書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居然敢利用我們去欺負人家良家小夫郎!”
“就是……這位小夫郎啊,大嬸我剛才還……哎,真是對不住啊。”
有人罵柳寶坤後書生,也有人開始向夏墨道歉。
夏墨譏笑一聲,也不知道是笑柳寶坤他們,還是笑這群人。
麵對彆人的指指點點,柳寶坤和那位姓趙的書生嚇得直直後退,臉色更一陣青一陣白,最後漲成紫紅色,就連邊上的唐玥兒也被波及了。
她是沒臉再待下去了,道了聲,“我還有事,先走了。”便匆匆離開。
柳寶坤和書生見狀,咬牙切齒的瞪了夏墨和淩川一眼,也灰溜溜地走人,不敢繼續和夏墨打嘴仗。
“跑的真快。”夏墨嘟囔一句,然後將契書收好。
他懶得搭理那些愧疚地看著他的人,轉頭對淩川道:“淩大哥,咱們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