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墨眼睛一閉,索性將眼裡洋溢著的煩躁掩藏。
淩川見他翻來覆去,又漸漸沒了動靜,以為他睡著了,便起身將蠟燭熄滅。
漆黑的夜裡,夏墨又張開澄澈清明的眸子,然後側過頭,透過蚊帳看向淩川那邊。
翌日,淩川背上弓箭早早出門了。
這一天夏墨也起得很早,他頂著黑眼圈給淩川準備了可以存放兩三天的食物。
“淩大哥,這些你帶上,山中野獸凶猛,萬事小心些。”夏墨將東西塞進裝了弓箭的背簍裡,叮囑道。
淩川拿起背簍,低頭俯視著一臉困沒睡好的小哥兒,沉聲道:“嗯,回去再睡會兒,等我回來。”
“好。”夏墨無疑有他地點點頭。
淩川定定看了他幾秒,才轉身離去。
在灰蒙蒙的天光裡,他漆黑又深邃的眼神夏墨看得不是非常真切。
送走了淩川,夏墨將大門鎖上,然後困倦地打了個哈欠,便又窩回被窩,乖乖補個覺。
淩川進山的第一天,因為柳大誌在家,他說了不許他們再去找夏墨,餘氏也不好打自己兒子的臉,便忍下了。
隻是她在心裡卻暗戳戳地想,等大誌他出去了,她再去找那小賤人算賬也不遲,到時候,她非要他向她的寶貝孫兒賠禮道歉不可。
因此,無人打攪的夏墨見沒什麼事,便拿了個竹簍子,扛上鋤頭跑去後山挖竹筍。
這一趟他也不敢挖太多,因為淩川說雨季快來了,這樣的話對曬筍乾還是有很大影響的,所以他就先做少一點。
他不知道是,因為柳大誌在家的緣故,餘氏硬生生忍了兩天沒來找他麻煩。
餘氏好不容易等到第三天,柳大誌前腳一走,就立馬坐不住了,她先讓柳寶蓮去淩家看看淩川在不在家,這也是李氏的意思,畢竟淩川在的話,事情不好掌控。
而柳寶坤本來隻請了四天假,他回來就是為了報夏墨當街辱罵他的仇,本以為隻有向阿爹阿娘他們告狀即可,哪知他真的賣人了,還敢斷親……
柳寶蓮對上三雙不容抗拒的眼神,隻能認命地跑去淩川家附近,偷偷摸摸地窺探情況。
她蹲在牆角,偶爾被一兩個過路人奇怪地看了她幾眼,卻也沒說什麼。
其實村裡沒什麼秘密,要想知道淩川在不在家其實也不難。
柳寶蓮等了好一會兒,看著大門緊閉的淩家,決定找人問問,隻是她還沒轉過身,淩家大門就忽地開了,隨即一抹昳麗的身影出現在那裡。
柳寶蓮倏然瞪大眼睛。
竟是澤哥兒,不,是不一樣的澤哥兒!
他穿著一身靚麗的衣服,不到半月的時間兩頰就已長回了肉,明眸皓齒的,簡直就像某富貴人家養出的哥兒似的。
這是這麼多天以來,柳寶蓮第一次瞧見夏墨。
果然,彆人說的都是真的,沒想到淩川看起來那麼凶殘的一個人,居然對澤哥兒那麼好。
柳寶蓮目光灼灼地盯著夏墨看,心中滿是羨慕和嫉妒,她都沒穿過那麼好的布料,倒是這小賤人先穿上了,憑什麼?
夏墨自然也瞧見了柳寶蓮,俗話說得好,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夏墨眸光一凝,柳寶蓮來這做什麼?想著,他的右眼皮忽地跳了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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