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寶蓮見李氏他們也進來了,頓時惡向膽邊生,想也不想就將手中的空瓦罐朝夏墨用力擲去。
謔!夏墨險險跳開,隨即“砰!”的一聲,瓦罐砸在地上碎成稀巴爛。
看著地上的一地碎片,夏墨臉上登時陰雲密布,居然敢用瓦罐砸他,怕不是想把他砸死?
夏墨冷笑一聲,目光一寸一寸渡到柳寶蓮緊張又害怕的臉上,隨即他手中的竹竿一動,下一秒就狠狠朝著她小腿肚抽去。
在他眼裡,眼前這個人已經沒有男女之分了,她就是一個劊子手,該打!
“啊!好痛!”
柳寶蓮痛得尖叫,捂住小腿往後跳。
聽到女兒的李氏最先衝了進來,她指著夏墨惡人先告狀道:“澤哥兒你個沒心肝的,你對寶蓮她做了什麼?”
“嗬,賊喊抓賊,你們不但私闖民宅,還敢毀壞我家東西,李氏,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反正我也活夠了,你們要不賠錢,今天就彆想走出這個門,大不了咱們一起去閻王那兒報道去!”
“我呸~,就憑你個小賤貨能把我們怎樣?”餘氏說著又命令柳寶坤他們,“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把他給我抓起來了。”
“知道了奶。”想著剛才被夏墨打了幾棍子,柳寶坤的眼神陰惻惻的,新仇舊恨,他都要討回來。
麵對幾人的夾擊逼近,夏墨胡亂揮舞竹竿,可惜他根本沒路可走,一下子被他們逼仄到一角落裡去。
夏墨咬了咬牙關,下顎線繃得死緊緊,眼睛警惕的望著步步緊逼的三人,雙手攥緊了竹竿。
噔噔——就在餘氏他們得意之時,從院外傳來淩亂的腳步聲,隨即就是一道極其敗壞的女聲響起。
“柳老太,你們想乾什麼!”
幾人抬頭望去,就見一個年輕的婦人急匆匆跑了進來,她一把推開擋路的餘氏,將夏墨護在身後。
夏墨擰眉,詫異看著這個陌生婦人的背影,她怎麼知道他家裡有人鬨事?更重要的是她一介女流居然敢獨自進來,就不怕嗎?
夏墨不認識婦人,並不代表餘氏他們不認識,尤其是柳寶蓮,她那天差點和這婦人乾起來。
沒錯,來人就是兩天前在田埂裡和柳綿一起懟柳寶蓮的那個年輕婦人,她姓戚,是柳勇的妻子,也是鐵蛋的娘。
真是冤家路窄。
餘氏瞪著婦人道:“大勇家的,這是我們柳家的事,你一個外人還是少管的好。”
戚氏似乎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譏笑道:“還柳家,蒙誰呢,就你們那點破事兒,誰不知道?要不是我兒子貪吃,你以為我稀罕管你們?”
說完她又轉頭看向夏墨,眼裡透著微微歉意:“澤哥兒,真是對不住了,柳寶蓮她給了我兒子一塊紅豆糕,向他打聽了淩川在不在家的事,哎……我沒想到,他們真的敢來找你麻煩。”
柳寶蓮聞言倏然瞪大眼睛,她沒想到那小屁孩吃了她的紅豆糕還敢告狀,真是可惡,現在她恨不得狠狠爆捶那小子一頓,讓他敢壞她好事!
夏墨睨了柳寶蓮一眼,才道:“不關他的事,就是他不說,他們也會找來的。”
事實的確如此。
戚氏聽了夏墨的話,見他一身濕漉漉的,眼睛又掃向地上撒著雞塊和瓦片,心中不禁又同情這可憐的小哥兒幾分,真是造孽啊,攤上這樣的血親。
“走,先回房換件乾淨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