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柳芸是二十幾年前突然來到柳家村的,這人雖是一介女流,卻也是個十分有手段的性情中人,她不但在柳家村買地建房,還伸出援手幫了柳家村不少的困難之人。
也正因她這一善舉,所以在她不在之後,那些人也經常會對她那處境可憐的小哥兒伸出援手,隻是再怎麼幫,那到底還是彆人的家務事。
拋開這些不談,就這樣一個十分富有,且來曆不明的女子,不管是性情和善,還是生下和秋悟十分相像的小哥兒,都讓李景然覺得她極有可就是柳秋芸。
可矛盾之處也在此處,柳秋芸是為愛私奔的,就算她流落之處,與她成親的也不應該是從未離開過清河縣的柳大誌啊。
他們雖然不知那男人是誰,可照他從秋悟那裡的了解,柳秋芸是絕不可能和像柳大誌這樣的人結婚生子的,更彆說他還有一對非常不安分的父母了。
還有她留下來的兩件遺物,上麵也隻刻了“柳芸”,而並非“柳秋芸”!
李景然凝眸,世上真的會有毫無關係,卻又那麼相像的兩個人嗎?
李景然想著就皺起了眉頭,抬手捏了把眉心,那小夫郎和秋悟實在太像了,秋悟也一直想找回姐姐解開父母心中的鬱結……所以,他不想放過這次機會。
也許柳芸就是柳秋芸呢?也許她是有什麼逼不得已的苦衷,才不得不招柳大誌這麼一個上門女婿掩人耳目呢?
表少爺見他表哥神色變來變去,卻依舊抿緊唇瓣,無奈道:“事到如今也隻能找來柳秋芸的畫像,讓柳家村的人好好辨認一番了,還有那兩件她留下的遺物。”
李景然點點頭,但擰緊的眉宇沒有鬆開,他抬眸看向慵懶地坐在太師椅上茗茶的表少爺,開口道:“阿季,我決定親自回去一趟,在還沒查清楚柳澤是不是秋悟的外甥前,我希望你能幫我先看著點。”
表少爺點頭,擱下茶杯笑道:“嗯,這點你放心,畢竟我也挺希望你能早日抱得美人歸。”
李景然聞言掃了他一眼,卻沒有反駁。
於是當日下午,李景然就快馬加鞭地趕回京城,而遠在柳家村的夏墨壓根不知道有人為了他的事而勞碌奔波,正和淩川過著夫唱夫隨、蜜裡調油的小日子呢。
時間輾轉,半個多月的時間悄然而過。
傍晚時分,柳家村。
淩川家,屋裡。
夏墨站在床前,手裡抓著拿著一個藥罐子,彎腰湊到男人跟前看那已經掉了痂,變成暗淺粉色微凸的傷口,不禁由衷道:“淩大哥,這藥膏挺好啊。”這麼猙獰的傷口,才半個多月的時間,就好到了這程度,屬實少見啊。
夏墨說著伸出手指在上麵戳了戳,真是神了,本以為他之前給自己用的藥膏已經很神奇了,沒想到這個藥膏的藥效比那個更顯著,兩者一對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夏墨邊感慨邊趁機揩油,修長白皙的指尖在男人結實的腹肌上拖泥帶水地摸了好幾下,心裡嘖嘖了兩聲,暗道手感真好。
小哥兒觸碰他身體的那一瞬,淩川的眸色驀地一沉,薄唇抿緊。
他本來就極度渴望與忍耐小哥兒的靠近與觸碰,尤其是嘗到甜頭之後,偏偏某人摸上頭了,壓根沒注意男人的身形逐漸緊繃,和那緊盯著他的晦暗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