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然聞言掀眸,睨了賊心不死的某人兩眼,忽地大發慈悲道:“嗯,說吧。”
“哈哈,那我說啦。”秦季微微坐直身,然後語氣一變道,“表哥,既然你知道柳秋悟對淩川隻有兄弟之情,絕無非分之想,那你為什麼每次見到他都那麼……”
“嗯?都什麼?”李景然打斷他,腔調不輕不重。
秦季被他涼颼颼的眸子一盯,腦中登時蹦出一句‘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來,於是他當即哈哈兩聲,改口道:
“沒什麼……我是說既然表哥心裡有數,就快點飛鴿傳書給衛五,這樣一來省得柳秋悟老被那些閨中小姐哥兒們惦記著。”
李景然認可地點點頭,“說得沒錯,是該快點讓秋悟快點動身前往,不過……”
“不過什麼?”秦季不恥下問。
李景然勾唇一笑,“不過阿季啊,你說你一個堂堂男漢,怎能像村中婦人夫郎一般八卦?這樣很不太好,聽哥一句勸,記得改改,省得日後娶了媳婦,卻成了閨中密友。”
也是,未來媳婦險些被撬的李景然,又怎能見得他人在自己跟前整日雲淡風輕,身心愉悅呢?
“……”秦季聞言嘴角眉毛直抽搐。
什麼叫做閨中密友?詞是能亂用的嗎?
嗬,嘴這麼毒,難怪討不到媳婦!
秦季敢怒不敢言,隻能在心裡暗戳戳地懟李景然,畢竟他也知道,情場不順的人多多少少有點紅眼病。
於是,要把柳秋悟引到清河縣來的事情,就在兩人的談話間一錘定音了。
而此刻,正哼著小曲兒打道回府的夏墨絲毫不知,在不久的將來,澤哥兒母親的身世之謎會一一浮現。
他更沒想到,那日為了擺脫柳家的所言所語,竟然一語成讖,澤哥兒他還真有個素未蒙麵的舅舅,還是他家川哥熟人。
不得不說,真是緣分呐。
當然,這些都時候來話了,此時的夏墨正忙著和他家新成員混個臉熟呢。
沒錯,和洪掌櫃分道揚鑣後,酒後勁有點強的夏墨就開始念著要買馬去,淩川想下次再買,可夏墨不願。
於是麵對一瞪一怒都十分撩人的小哥兒,魂都被勾走了的淩川哪能拒絕?
於是兩人最終還去了一趟騾馬市,買了一匹小駿馬。
小駿馬尚幼,通體棕色,且眉間有一撮小白毛,就是精神似乎不太好,否則也不可能被他們遇上。
不過就算它精神不好,夏墨呆呆與它對視半晌後,就相中了。
淩川挺詫異的,畢竟馬兒還小,買回去不但不能用,還得先找郎中給它看看,然後養著它。
可是小哥兒似乎很喜歡它,因為他便在老板驚訝的目光下直接掏出錢來,“就它了。”
老板見狀趕緊收了錢,然後眯著細長的眼再三重複:“一概賣出,絕不退貨。”
淩川點點頭,然後就一手拉著酒意微醺的小哥兒,一手牽著小俊馬,走出了騾馬市……
“淩大哥,你說給他取什麼名字呢?”走到半路時,夏墨身上淡淡的酒氣已經退去。
他坐在牛車上,看著邊上乖巧的小駿馬,心中甚是喜歡,所以對於它的名字也是格外的上心。
淩川感受到身後小哥兒投過來的目光,淺笑道:“隻要你想的,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