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你怎麼了?我還想捶斷你狗腿子,讓你爬呢!夏墨心中冷哼一聲,臉上卻秀宇微蹙,有些黯然神傷。
他道:“不是的,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你瞧你呼吸那麼急促,眼睛都充血了,要是倒在我家門口可不關我們的事啊,所以還是早點回去,找人看看比較好。”
“看個狗屁!老婆子我好著呢!”餘氏氣鼓鼓地瞪著他,犀利的眼神像是淬了毒一般陰惻惻的。
夏墨瑟縮了下,像被她嚇到了,半晌才啟唇囁聲道:“好吧,當我沒說。”
而淩川則眼神一凜,下意識地往小哥兒的跟前挪,並目光凶狠地瞪回去。
望著婊裡婊氣的夏墨,被淩川狠戾眼神緊鎖的餘氏,隻覺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裡火氣瞬間更盛了。
狗娘養的咒都咒了,怎能當作沒說過?餘氏咽不下這口氣。
於是她心思一轉,三角眼便驀地掃向嬸兒幾人,肅聲道:“我就說這小賤種心思歹毒你們還不信?看看,現在不就露出真麵目了?不但咒長輩去死,還拿親弟威脅長……”
“我沒有!是你想岔了……”夏墨的聲音驟然拔高,又漸漸低下:
“罷了,反正我說什麼都錯的,既然斷了就該斷個乾淨,你還是快走吧,還有……下次沒搞清狀況前就先彆叫嚷了,省得徒生尷尬。”
夏墨說完也不給餘氏反駁的機會,頭一扭就直接轉身進去了,在彆人眼裡,像是傷心離去。
也是,自己還沒死呢親奶奶就惦記著自己的家產,還好心當成驢肝肺,是個人都受不了。
唯有淩川知道,小哥兒與他擦肩而過時,狡黠的明眸曾對他眨了下,裡麵盛著壞壞的笑意,那是得逞後的促狹與揶揄,還有淡淡的傲嬌。
淩川性感的喉結滾動,撚了撚指腹後才繃住表情,沒讓自己嘴角上揚。
而一旁的大叔見夏墨走了,心裡也門清得很,雖說他話是不中聽了點,但柳老太是什麼人他們還不知道嗎?
她這上淩家本就不安好心,還險些壞了村長的名聲,好在人家小夫夫在家,否則還不知道怎麼收場呢。
於是未等淩川放狠話,他就率先望向餘氏,語重心長道:“澤哥兒說的沒錯,柳老太你也彆激動,既然誤會一場,他們也沒事,就回去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是啊,阿訇說的對,退一步海闊天空,柳老太你就彆揪著澤哥兒不放了。”
有人跟著好言相勸,但這無疑戳中了餘氏的氣管子,令她氣急敗壞,磨牙鑿齒。
“退個屁!我看你們就是狼狽為奸!合起夥來欺負我一個老太婆!”餘氏一臉怒容。
然而對方也不是個好扣大帽的,隻見她眼稍一抬嘴角一扯,反唇譏誚道:
“閉嘴吧,誰狼心狗肺還不一定呢!就算澤哥兒他真是罵你你也是活該!就許你算盤打得劈裡啪啦響?不許人家氣不過懟你兩句?天底下哪有這道理的?”
“就是,想想她剛才怎麼說村長來的?換個人現在早就灰溜溜走了,就她死不悔改還賊喊抓賊,這臉皮都多厚啊。”
餘氏一時語塞,漲紅了臉:“你才是賊,我都說了我是來看他們的,你們不要誣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