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夏墨搖頭輕歎了聲。
“柳寶蓮,其實我從未想過,咱們關係會變得這麼惡劣,說起來,曾經我還那麼地期待過你的出生。”
以為自己幻聽了的柳寶蓮猛然抬頭,可惜看向夏墨的眼裡盛滿了水霧,眼前一片朦朧,看得並不真切。
“嗝……什麼意思?”
夏墨勾唇,扯出一個寡淡的笑:“小時,我與你哥不合,他老是欺負我,偏偏家中無人幫我。”
說著他頓了頓,便直接略去了後邊類似埋怨的話,“所以當她懷了你時,我就想,就算他們都不喜歡我,但新生的妹妹不一樣,那麼小那麼純真,應該不會對我有偏見的,隻要我待她好,她也會和我好的吧?”
夏墨瞎幾把胡扯一通,貴在他那炸裂的演技,以及充沛的感情,不但聽得旁人心生憐惜,更聽得柳寶蓮沉默不語,淚水決堤。
“你說,要是那樣該多好,至少今日的我們都不會落到這般境地,而你自幼長得嬌嫩水靈,尋一門好親事也不難,何至於此?”
是啊,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啊?要是她不針對他,阿娘要去找他麻煩時自己也不摻和,就不會這樣子了……
夏墨眸色暗淡一瞬:“流言蜚語很輕,可它卻能化作一把無形的利劍,輕易地毀了一個人,你啊,也算嘗到苦果了。”
柳寶蓮抿唇,嘗到了鹹而哭的淚水。
他說的沒錯,她確實嘗到了,所以無力反駁,心中更加淒然。
夏墨望著她:“講了這麼多,我也明白實際情況了,想必村長和族老爺爺也了解了。你也是個可憐的,所以咱倆間的恩怨就此作罷,至於剩下的,你也是受害者,他們明事理,自不會重罰你。”
“嗯,嗚嗚嗚……”柳寶蓮點了下頭,隻知道自己應該是沒事了。
“隻是我仍想不明白,你那時明明那麼小,為什麼也討厭我呢?難道就因咱們不是一個娘生嗎?”夏墨嗓音憂愁,毫無預兆道。
而小小年紀人生就經曆了大起大落的柳寶蓮,彼時已經徹底被他繞了進去,遂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才不是,是阿奶和阿娘說你是野種,不是阿爹親生的……”
“柳寶蓮你給我住嘴!”柳大誌驟然暴喝一聲,硬生粗暴地打斷了柳寶蓮的話,可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啊。
眾人嘩然。柳寶蓮竟說澤哥兒不是柳大誌的種?啊也不對,是柳老太和李氏說的,嘶~,這到底又是怎麼回事?
如是想著,他們就像是嗅到了令人興奮的隱秘一樣,在柳大誌和夏墨身上打轉的視線,轉瞬間灼熱了好幾個度。
就連一旁的柳正和族老儼然也是沒想到會聽到這麼一番話的,驚愕之餘又是一臉震怒,敢情這怨還得從上一輩人說起?
“澤兒。”淩川上前,對著表情呆滯,幾乎像被打碎一般的小哥兒低低喚了聲,眼裡滿是心疼,可小哥兒卻像沒聽到似的。
他張著茫然的眼,呆呆地望著柳寶蓮,小嘴翕張好半晌,才艱難地擠出一句話來:“你剛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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