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眸光鋥亮,仿佛已經看到了柳家婆孫倆雞飛狗跳的喜感場麵。
“她不是經常上你們家尋死覓活嗎?哼,也該讓柳寶坤那臭攪屎棍嘗嘗這滋味。”
“她去不了的。”人間清醒淩川難得融入大家一回,卻有些煞風景。
畫麵破碎,爽感頓無的柳玉耷拉著眉毛“啊”了聲,然後問:“為什麼?”
夏墨替他回答:“當然因為她要給我娘下跪啊,還有,柳寶坤現在可是柳大誌唯一的指望了,他舍得他娘去鬨騰柳寶坤?”
再說了,柳老太這回有沒有被李氏娘倆氣出病來還不好說呢,畢竟聽影鶯說,這糟老婆子還挺期盼李氏肚子裡的金孫的。
“好像是這個理兒,唉,可惜了……”
夏墨瞅他一副惋惜模樣,不由癡癡發笑,周氏也跟著笑了,暗暗搖頭,心道果然還是個小孩子,小孩心性。
她眉眼祥和地注視著幾個嘰嘰喳喳的小孩,聽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笑聲卷進了風裡。
日光散落,邊上樹蔭斑駁,他們發絲上也鍍上一層耀眼的金色,讓人看著隻覺光陰正好……
由於淩家路程最遠,夏墨和淩川在途中分彆告彆了周氏等人,最後隻剩小兩口。
這一帶除了乾農活的人途經,平時鮮少有人路過,而現在這時辰基本是無人。
所以夏墨踩著輕盈的步伐,歪著頭感歎了句,“盈盈姐他們真好啊。”
淩川“嗯”了聲,然後冷眸含笑地問他:“就他們好?”
“當然……不止!嘻嘻,我家川哥也超級無敵酷,超級無敵好,尤其是這樣嚇唬柳大誌的時候。”
夏墨邊說邊豎起兩條眉毛,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樣,逗得淩川忍俊不禁,手都癢了,想捏捏他的小臉蛋兒。
“原來我方才是這樣的啊?”
夏墨嘿嘿笑,“沒錯,柳大誌那狗玩意都被你嚇得老臉發白了。”
特彆是他抓住柳大誌的手放狠話那一幕,還真那麼有點天涼王破的霸總範兒,帥的他春心萌動,想撲倒……
思維發散的夏墨眼神飄忽,又忽地想到了男人之前向他討要的騎士歉禮,頓時小臉通黃。
啊!!!夏墨你要點臉好不好!不要老想著坐飛機!這太變態了……
夏墨心中咆哮,然後錯開視線到處亂瞟,不敢再與男人對視一眼。
好在男人也因他提及了柳大誌而陷入了思索,並沒有沒注意到自家小哥兒在短短幾十秒內竟直上雲霄兜了一圈,小表情都一連變幻了好幾個。
“澤兒,我覺得柳大誌很可疑,也許柳寶蓮和李氏所說並非虛假,因為你與他對峙後,我在他的眼神裡看到了殺意。”淩川說著眼底滲上一層黑霧。
柳大誌居然真想做掉他?談到正事,夏墨無聲地清了清嗓子,斂去眼裡的躁意,“你看到啦?”
淩川點頭:“我對這個比較敏感。”
夏墨也點了點頭,男人說的他都信,雖然他並沒有看到,“其實我也是覺得柳大誌心裡有鬼,才會想詐一詐他們的。”
哪曾想,還真被他詐出點東西來了。
既然澤哥兒不是柳大誌的血脈,那澤哥兒的母親又為什麼非要和柳大誌做戲?還有,據竇婆婆的敘述,她似乎有什麼非來柳家村的原因不可,又或者,非柳大誌不可?
思及此,夏墨眼神一暗。
其實,對於澤哥兒母親的身份,他並沒有想要深入探究的意思,可他又怕這謎團下暗藏禍害,畢竟他現在不是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