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才不是呢,你的小墨兒我天生麗質,前世也才二十出頭,好看著呢。”夏墨止住笑臭屁道。
淩川被他一逗再逗,陰鬱的心情消散了不少,也無腦吹了起來:“嗯,我的小墨兒最好看了。”
“不過墨兒,你一開始是在試探我嗎?”
小哥兒的變化之大,簡直與原先打聽到的判若兩人,他想不起疑都難,雖說他一開始也隻以為小哥兒是在忍辱負重。
但後來卻發現,事情並非如此。
一個人性情可以大變,可他懂的學識卻無法偽裝,想澤哥兒從未離開過柳家村,更沒離開過柳家,他會做菜他能理解,但會做那麼多好吃的菜,還那麼熟練,就難以解釋了。
以柳家的家境,不可能常吃這些,還有那製麥芽糖的手藝,賺錢的手段,柳家若有,他們壓根不可能外傳……
還有就是,小哥兒的說話方式也隨意,有些詞明明很新穎,自己聞都未聞,小哥兒卻說得無比熟練,像口頭禪一樣。
夏墨展齒一笑:“沒錯。”
“我想替澤哥兒報仇,而且咱們成親了,住一屋簷下,也明白這日子久了,我身上的疑點遲早會被你發現,所以還不如誠實點。”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因為當時看你順眼啦,然後頭腦一熱,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這句話夏墨沒說。
淩川聽完,覺得他的小墨兒是個很講道義的人,同樣的,他也很感激澤哥兒,要不是他讓出身體,他倆恐怕不會有交集。
“如今柳家母子被抓,也算大仇得報,至於那兩個小的,你有何打算?”
夏墨搖頭:“沒有了,柳寶坤和柳寶蓮就隨柳秋悟處置吧。”
淩川點頭,餘光掃到小哥兒手裡一直攥著的紙張,問出了他方才到現在一直想問的話。
“你剛才去哪了?”以後會不會也這樣,突然消失……
夏墨留意到他瞥向那張紙的視線了,便直接將它遞到他麵前。
“川哥,你看吧。”
淩川望了小哥兒一眼,接過一瞧。
紙張的內容赫然呈現眼前:以命換命,你好他好,無需介懷——柳芸。
“這是……”淩川難以置信。
夏墨對他點點頭:“沒錯,是她。”
淩川震撼,這麼說來,澤哥兒的母親算是有通天本事了。
難怪,難怪她會幫自己母親調理好身體,原來她早就算準了一切!
“之前我不是和你約好,等事情結束後就告訴你真相嗎?”
“嗯。”
淩川當然記得,他一直都在等小哥兒跟他敞開心扉。
“所以,我剛才就是在糾結要怎麼和你說這個事兒,畢竟事情也算結束了。”
夏墨說著,頓了頓。
“於是我拿出了那枚發簪,和澤哥兒說說話,哪知說著說著,那發簪竟綠光大放,然後毫無預兆的,我掉到了另一個地方,這信紙也是從裡麵得來的,抱歉,嚇到你了……”
夏墨說著就覺得心累。
畢竟他本來就還沒做好要告訴男人事情真相的準備,結果發簪整這麼一出,他也算是趕鴨子上架了。
淩川看到小哥兒的兩條小眉毛都耷拉著,小嘴也撅著,不禁失笑:“的確嚇的不輕,但不用道歉,對我來說,你還在就是最好的結果。”
夏墨撲過去抱住男人,額頭在對方胸口上蹭了蹭:“我也被嚇到了好吧?掉進去被嚇,出來也被嚇,害怕死了都,好在虛驚一場……”